等陈晓刚刚出现在崇政殿门前。
王贞吉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跪倒又爬向陈晓,撕心裂肺的喊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大事不好了!”
被王贞吉扫了兴致,陈晓压下火气,没好气地吼道:
“到底是什么事?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孤看不把你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真的出大事儿了。”
王贞吉连滚带爬,抱住陈晓的小腿,鼻涕眼泪一把流:
“卑职,卑职今天一早,将从国库拨出的六百万纹银,打算亲自带队押送沧州。不,不料,卑职中途千不该,万不该停驻叶县,被,被劫啦!”
这话犹如惊天霹雳。
陈晓气得咬牙切齿,一脚把王贞吉蹬了个仰面朝天。
“叶县离京师不过三十里!天子脚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六百万银子,搬运都要搬运半天!你就眼睁睁看着,然后跑回来告诉孤,钱被抢了?!”
陈晓怒不可遏。
老子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累死累活。
你当我吃素的不成?
王贞吉吓得屁滚尿流。
太子殿下的怒气,如泛滥的洪水般,要将他整个人吞没,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压的他喘不过气。
眼看下一刻,太子爷恨不得把自己一刀给捅死!
王贞吉再不敢停留,拼命地脑袋咳地,快速说道: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实在是事情紧急,有些骡马车辆备在叶县,小人想节省时间,又为了万无一失,所以请御林军先出动二千余人,护送银两到叶县。”
“哪知道,小人先到了叶县人手安排妥当,就等御林军过来。谁知道,等二千神武军护送银两入叶县,御林军折返京城后,忽然不知道哪儿冒出一伙儿强人。小人手下的户部官兵还有叶县衙役根本不是对手,死的死伤的伤,然后,然后就,就什么都没了。”
王贞吉哭丧着脸,诉说了丢银的经过。
他做梦也想不到。
天子脚下,竟然有强人出现,掳走银两就跑!
“那你给我还不去死!”
陈晓破口大骂。
王贞吉趴在地上,双肩筛子般抖个不停,不敢吭声。
陈晓勉强抑制心中的怒火。
竭力冷静下来,仔细分析问题出在哪里。
京师是大顺重中之重的要地。
共有三十余万中央军团,拱卫首都。
其中,主要分为两部分。
宿卫皇城的御林军,和护卫京城方圆数百里的龙武军。
按定制,御林军直属皇帝,只对皇室负责。
而龙武军,则偏向整个朝廷,经由皇帝允许,宰相日常掌管。
按道理来说,直属父皇的御林军,应该属于最忠心没有问题的一部。
然而,在当今皇帝病重荒废朝政十余年的情况下,就难说了。
“你从昨晚开始准备,什么时候通知的御林军?什么时候又通知的叶县?今天早上,你出发的时候那些人知晓?全部给孤一五一十说清楚!”
陈晓略微冷静之后,立即咆哮着问道。
“因为事关重大,小人定好计划后,昨天晚上就通知了御林军中郎将赵义,叶县县令是今天清晨,才派人通知的。小人出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户部的官兵人手,事先都没得到消息。”
见识到陈晓滔天的雷霆怒火,王贞吉吓得肝胆决裂。
连自称的微臣,都自觉地改成了小人。
“赵义?叶县县令又是谁?都给我叫过来!”
陈晓稍微收敛住怒火,沉声下令。
感觉告诉自己。
问题就出在这两个人身上。
“小人回来时候,已经将叶县县令绑了过来,他正在宫外候着。中郎将赵义,这个,这个,小人不敢…”
“嗯?!”
见陈晓不悦,王贞吉连忙解释道:
“御林军中郎将,小人没有权力请他啊。”
“废物!统统废物!先叫叶县县令给我滚进来!”
陈晓的怒吼在整座宫殿中回响。
马上,被捆得粽子般的叶县县令,被丢到陈晓的面前。
“卑职,卑职叶县县令钱益多,冤枉啊。”
嘴巴的破布刚被拿出来,肥猪样的县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