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内。
一男一女对坐。
徐茹芸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咬住红唇,纠结无比地问道:
“陈公子,你为什么拥有此物?”
她甚至不敢像之前那样直视对方。
莫名的心虚。
东西肯定是父亲亲手交给眼前青年人的。
没有人能从大将军府偷出此物。
陈晓的目光紧追不舍:
“既然东西没问题。那么,我说的话,也没有错喽。”
那么,徐茹芸就是他陈晓未过门的媳妇儿。
徐茹芸冷哼一声,虚张声势地扭过头去:
“那又如何?我可不觉得你配得上我!”
“哦?”
陈晓来了兴趣,追问道: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徐家小姐呢?”
这个问题问得很唐突。
但陈晓有徐家定亲的玉如意。
在这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时代,徐茹芸羞恼却没有半点儿办法。
她脸色涨得通红,强声说道:
“你长得还可以。不过,空有皮囊没有什么用处。我的夫君,要地位在万人之上,才情无双,方才配得上我!”
陈晓露出深思的表情:
“好像有点儿麻烦。”
徐茹芸长长舒一口气,眨了眨眼睛:
“觉得不行的话,就知难而退吧。”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陈晓叹了口气:
“我说有点儿麻烦,意思是,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麻烦…”
徐茹芸脸上登时罩满了冰霜,压根不相信:
“你吹牛皮!”
徐茹芸虽然出身将门,她从小锦衣玉食,所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
使得她并不懂得武事,反而对文才很感兴趣。
眼前的陈晓,只把她当成女人。
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把她当作女神。
让徐茹芸反而觉得亲切,二人倒像是相识多年,一点都不拘束的朋友。
两人谈笑自若。
在外面的安以泰看来。
就像有跟针在不住地扎着自己的心脏。
别提多难受。
安以泰忽然阴沉沉地说道:
“他不过草包一个,徐小姐,你千万不要被这种只会花言巧语的家伙给骗了!”
徐茹芸以手支颐,眉眼间都是笑意:
“陈公子,你如果真有才情,敢不敢一试呢?”
陈晓长笑一声,朗声说道:
“那有何不敢!诗赋文章,我还不是顺手拈来。徐小姐觉得如何?”
“请。”
徐茹芸没想到陈晓竟然真的敢应战。
安以泰满脸的怨毒:
“好,好,小子你真是敢装啊。等你露出草包的本色。徐小姐不再庇护你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晓不理会他。
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起身,负手踱步到窗前。
窗外。
湖水波光粼粼。
远处,忽然游过来一大群的白鹅。
“古往今来的才子,有触景生情,当场妙笔生花的本领。”
陈晓负手而立:
“我就以此情此景,赋诗一首。”
阁楼间,众人安静,等待陈晓的下文。
“鹅,鹅,鹅。”
陈晓以鹅为主题,吟道。
然而。
还没有等他吟完。
众人猛然地发出阵阵的爆笑。
“就这?!”
“这算什么诗?他会不会作诗啊?”
“胡吹大气,终于露陷了呗。”
在场的官二代们,自然跟着安以泰的指挥走。
顿时纷纷嘲弄起来。
就连徐茹芸,秀眉微蹙,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失望。
她莫名对陈晓抱有期望。
没想到…
陈晓淡然等待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才一气呵成地念完余下诗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念完后。
众人的脖子,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说不出话。
徐茹芸眼中焕发光彩:
“好诗!”
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