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假包换的大顺第一军将,徐友良的出现。
刘化武一时间受到极大的打击。
他苦笑一下:
“没想到,我区区一名校尉,在这种情况下与大将军相见,可是,我和兄弟们恐怕回不了头了。”
说到这儿。
徐友良身后的随从们,个个举起兵器,大声叫喊:
“我等无罪!是朝廷待我等不公,太子待我等不公!”
声音蔓延出去。
就连营内也有人跟着呼喊起来。
徐友良听的心惊肉跳。
他原以为,是刘化武一个人猪油蒙了心,蒙蔽手下们,犯出灭族的大罪!
可看这景象,竟然是上下一心,抢劫了库银!
徐友良只能回头看向太子。
陈晓骑马慢慢走过来。
他扫了一眼满脸悲愤的刘化武,淡淡地说道:
“国有国法,从你劫了库银那一刻起,你就死定了。不论你有多么委屈,多么不平!孤只问你,你可知罪?!”
说到后面。
陈晓已经是大喝:
“见了孤,竟敢不跪!你这个小小的校尉心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国家法度?”
陈晓的话,落在刘化武耳中,像一道炸雷,炸的他没有反抗之力。
营内的致果校尉,隔着好远,对陈晓大声叫道:
“我二千多名将士们,在这里饥寒受冻,朝廷根本就没有把咱们当人看!太子,据说半年没有发过俸禄粮草,是你的意思?”
“你敢不敢承认!”
刘化武营,本来低落下去的士气,再次高涨:
“是啊,咱们都是被逼的。”
“这年头,乱七八糟的不只咱们,哪里都一样…”
兵将们纷纷破口开骂。
徐友良看到陈晓的脸黑下去,担心地道:
“殿下,没想到这里全部是逆贼,殿下不如暂且后退,等调来大军再…”
陈晓抬手,摇了摇头,丢下句:
“随孤来!”
说完,直接向前。
徐友良连忙吩咐:“快,快,保护殿下!”
徐友良在左,徐世平在友,大批的锦衣卫紧随其后。
见到这个阵仗。
显然超出了刘化武的预估之外。
陈晓拍马上前,凝视后退的刘化武,大声说道:
“孤奉父皇之命监国,所到之处如陛下亲临,你们是大顺朝的兵,也是孤的兵!”
“刘化武!你拿什么孤故意扣发俸禄之类的可笑言辞,就能骗得过你叛逆作乱的罪行吗?”
“再说一次!给我跪下!孤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你以为孤不敢动你们吗?”
随着黑压压的人马慢慢逼近。
刘化武看着靠近的太子陈晓,还有军中负有盛名的大将军徐良友。
他身子逐渐地颤抖。
望向身后不知所措的士兵们。
他一声令下,二千人马多少会做些抵抗。
然后呢。
只要敢向太子动武,不论是谁,二千余人,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你是想把你部下全部拖累,还是像你言语中的,多少是条汉子那样,站出来呢?”
距离营地三十米。
陈晓终于停下,冷冷对刘化武说道。
刘化武翻身下马,噗通一声,低头跪倒在陈晓的面前:
“罪人刘化武,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将军徐友良的出现,让他起不了杀出去的侥幸心理。
陈晓的逼近,让他退无可退!
随着刘化武的跪倒。
营地内外,数千人面前,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无比的安静。
徐友良看了自己的儿子徐世平一眼。
徐世平满眼佩服地望向陈晓,都没有注意父亲的目光。
徐友良内心叹道:
“太子殿下,一鸣惊人啊,已经成气候了…”
陈晓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刘化武,孤的六百万赈灾银两在哪里?给我交出来吧。”
刘化武保持跪倒姿态不动,咬着牙说道:
“殿下可否不追究我等的罪过?”
陈晓冷冷地一笑:
“你有跟孤讨价还价的余地?六百万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