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平不服气地低下脑袋,不再吭声。
陈晓吩咐说道:
“等会儿王尚书来了,告诉他立即从户部拨放口粮,不得有误!”
然后。
“久闻徐大将军善于领兵作战,更善于练兵,我看这二千人暂时拨给大将军训练,如何?”
这二千人鱼龙混杂,说不定藏有安家的死党。
陈晓又亲口答应,不牵连普通士兵。
太子金口一开,当然不能轻易地反悔。
陈晓想来想去,还是交由有统兵之能的徐友良为好。
“领命!”
徐友良毫不犹豫地回答。
陈晓丢下一句:
“这些人要严加辨别,大将军明白该怎么做的吧。”
徐友良双眼眯起,会意地道:
“末将晓得。”
既然太子殿下不放心,那么这批人,就是打散分开,编入其他兵营,有叛逆嫌疑者,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的命运了。
陈晓定下办事的基调,余下的自然有手下人操心。
陈晓回去不久,南郊兵营发生的一切,很快传入京城各位大佬的耳中。
宰相府。
“想不到,太子竟敢在这种情况下,追回了被劫持的库银。”
安远山听到消息后,也是微微一惊地说道。
前脚数万的神武军在皇城外逼宫,好不容易解围了。后脚,他陈晓就敢迅速的出宫,亲手杀刘化武,降伏二千余人,追回了六百万白银!
安远山的远房侄儿,怀化大将军安信勇立在一旁,忧心仲仲地回答:
“千真万确,侄儿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紧就来报告伯父您了。”
“如今,咱们劫持库银所下的绊子已经失败,眼看户部正在清点数目,马上就要拨往赈灾去了。还有那徐友良,实在是伯父的心腹大患!”
安信勇一股脑说出他的担心。
神武军十六卫,每一卫设立一位大将军统领,大多数分布京城外二三百里外。
有左右卫,左右金吾卫,四卫驻扎京城百里之内。
安远山的心腹安信勇,就是统帅左金吾卫的怀化大将军,官居从三品,手下足有二的万精锐,十六卫军中兵力最强。
这次神武军逼宫,安信勇的左金吾卫属于主力。
安信勇又急急地说道:
“听说,太子还要把刘化武的脑袋,挂到京城城门上,示众十日。说要以儆效尤,让敢乱来的军兵们掂量掂量后果…”
安远山没有说话。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叹道:
“我低估太子了,以为他不过蛮横嗜杀,其实他精明强干的很,现在又有骠骑大将军徐怀良辅佐,此子气候渐渐成了。”
安信勇更加地不安,问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不能坐视这小子乱来下去啊。”
安远山捋着胡须,稍微一下,就有了主意:
“太子的意图,我已经明白了。他想着手染指兵权,你就针锋相对。你马上回去,刘化武的二千叛兵,你要尽量的收拢,他们不少人对太子心怀怨恨,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另外,你要抓紧时间,写一份奏章出来。就说此次叛乱,起因就是神武军的俸禄粮饷一直拖欠,如今已经到了十万火急,非常危险的地步。必须要让户部拨银子下来。我也会令其他的朝臣上奏,朝廷的各部门目前都急需用钱,务必要把太子刚搜刮来的二千万两银子,给吐出来!”
安信勇眼中一亮,竖起大拇指:
“还是伯父智谋过人,这么一来,赈灾的银子叫他出不了京畿!”
安远山眼中闪烁过厉色:
“他如果不给,朝廷就不能正常运转,军队就会混乱,晾他承担不起京师暴乱的后果!”
……
另外一方面。
陈晓回皇城后,下午时分,他一路溜达到了白樱雪白贵妃的瑶华宫。
瑶华宫,寝殿内。
刚刚喝完下午茶的白樱雪心情舒畅,就听见宫人来报:
“贵妃娘娘,太子殿下说要有事情来拜见娘娘,正在宫外等着。”
白樱雪悠闲的脸庞唰地变得惨白。
听到这个名字,她就不由自主口干舌燥,大脑缺氧的紧张。
白樱雪忙问:
“他,他人在哪里?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不宜见人,请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