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樱雪没有了一点儿冰山美人的样子。
翠冠早已掉落,她青丝散乱地披散在胸脯,肩后,双眸如含了一池春水像会说话般诱人。
嫣红发烫的脸颊,颤栗的红唇,还有那褶皱的大袖衣。
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你走吧,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
白樱雪央求地说道。
陈晓哪里舍得,伸出手,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白樱雪精致小巧的锁骨。
“真美!”
“啊!”
白樱雪浑身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她手脚身体发软,想动都动不了。
过了半晌,她才踉跄着退后,跌入凤座中。
总算挣扎着躲开了陈晓蹂躏。
“你走吧,你走!”
白樱雪不知道今天身体是怎么了,邪门的厉害,不住地呻吟道。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在古代礼教森严的背景下,陈晓的接吻,再加上屡次三番的肌肤相亲,给白樱雪的身心,带来难以磨灭的烙印。
从瑶华宫出来,陈晓变了个人似的,浑身轻松许多。
一日来跟安远山的斗智斗勇,擒杀刘远山的惊心动魄,所带来的压力,算是消解了许多。
“果然,美人恩要经常消受才好啊。”
陈晓无耻地得意洋洋:
“看来,以后应该常来瑶华宫,看望贵妃娘娘…”
回到东宫,屁股还没有坐稳。
户部尚书王贞吉又跑过来。
“殿下英明啊,跟了您这么久,我算是看透了那些所谓的朝廷重臣,实在是太无耻了,简直是厚颜无耻!”
陈晓瞧着王贞吉那中年皱巴的老脸,不耐烦地说道:
“你就不会换个词么?孤听得腻歪!”
见太子殿下不高兴,王贞吉有些犯迷糊。
本打算拍个马屁,怎么似乎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呢。
他不敢再废话,老老实实地说道:
“今天卑职派人正清点着找回的库银,然后,工部说有急事找我。”
陈晓冷着脸:
“卖什么关子,直说。”
“是,是。”
王贞吉连忙加快语速:
“工部侍郎给了我一份清单,上面罗列了种种马上就要动工修建的工程,有南边的水堤,北边的开采运河,说是近些年天灾频频,需要早做准备。还有边疆要维护建城,防范外敌入侵等等。而且全部十万火急,不能延误…”
“他们要多少钱?”陈晓冷不丁地问道。
“殿下英明!”王贞吉恭维一句,伸出五根手指:
“起码要五百万两,有多的更好。”
“然后是礼部,说要修缮皇陵需要二百万两。钦天监说陛下病重是天数,需要发动百万百姓为皇上祈福,费用起码要三百万两白银。”
“最混账的是吏部,他竟然,竟然敢说由于殿下您对待官吏严苛,需要全国范围内的重新考核,这也是不小的开销,七百万两。”
“最后,是掌握神武军左骁卫的怀化大将军,安信勇,他上报说军饷连年拖欠,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必须马上解决,还有兵器箭弩的老化问题,更新换代问题。要求光拨给他左骁卫足足四百万两!”
“更不要说大理寺,太常寺等等。全都是要钱!”
王贞吉不住地摇头叹气:“加起来要支出二千万两都打不住。莫说赈灾,朝廷的用度都没法子维持了。”
陈晓隐隐嗅到不寻常的味道,问道:
“你是说,光是今天,就来了这许多拨人?”
自从提拔王贞吉做了户部尚书以来,朝中重臣不怎么待见他的。
更不要说其他几部的首要人物登门拜访。各个衙门争先恐后的壮观景象。
王贞吉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
“是的,几乎是前一波人刚走,卑职还没坐下来喝口水,马上就下拨人登门了。忙的卑职昏头转向。怀疑被他们针对了。”
“这里面,有古怪啊。”
陈晓食指叩击着桌案,淡然说道:
“丢失的库银刚刚找回来,就有人要钱,恐怕有人针对的不是你,而是孤!”
王贞吉也不笨,只不过搞昏了头,顿时惊醒:
“殿下是说,他们见不得拨出赈灾的银子?”
“哼哼,安远山那伙人,把持着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