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震耳欲聋的山呼海啸声,回荡在偌大的广场和金銮殿中。
陈晓伫立玉阶之上,接受了千余重臣们的参拜。
“众爱卿们免礼,平身。”
三跪九叩之后,陈晓右手虚虚地抬起,说道。
一股万里江山尽在我手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为了这至高无上的权柄,不知道多少人,甘愿冒着诛九族的风险,不惜一切的争夺,就为了能站在自己这个位子上。
大权在握,一切尽在掌中的感觉。
真的不要太好!
仿佛品尝道醇酒浓厚芳香的滋味,陈晓心情激荡,大声宣讲道:
“自太祖开国以来,本朝就有定制,每月须有九参,至今已经荒废数年。孤如今奉父皇命,监察一切国政军机,自当恢复旧制。家国大事干系匪浅,为不负父皇所托,太子之责,与众位大臣共商议定朝廷政令。非如此,不足以清宇内,不足以平人心,不足以正国本!”
陈晓的声音回荡天际,久久不息。
再次扫视一遍下面战战兢兢的群臣,陈晓才满意地进入正题:
“诸位有事不论繁细,尽可以上奏!”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户部尚书王贞吉:
“微臣有事启禀。兵部上次向臣要求拨款拨粮,微臣却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晓问道:“为何?”
王贞吉按照事先太子的安排,故意黯然地说道:
“前兵部尚书,曹天赐目无君上,已遭受伏法。兵部没有做主的人,微臣不知道跟谁商量啊!”
陈晓要的,就是把兵部尚书空缺的议题抛出来。
陈晓负手而立,不假思索地道:
“兵部乃六部重中之重,不可一日无主啊。孤看骠骑大将军徐友良足够胜任,就由他暂领兵部尚书的职位,各位觉得如何?”
徐友良军中的威望,品阶爵位都极高,但赋闲在家已经有五六年。
陈晓今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把他推上要害的位置。
只要徐友良登上兵部尚书的实权职位,那么,借助他的能耐人脉,陈晓很快就能将旁落的军权,捞回来一大半!
安远山为首的朝臣们,当然也看得明明白白。
安远山不动声色地朝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次相孙继乾出列。
孙继乾不是小角色。
身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兼次相的他,是安远山之下的第二人。
也只有他,才能除了安远山外,有资格跟武官之首的徐怀良掰一掰手腕儿。
“启禀殿下,此事有不妥之处…”
次相孙继乾义正言辞地说道:
“老臣不敢统同意!”
见孙继乾出手,满朝文武也是一惊。
按道理,大将军徐怀良,不论声望,资历,能力,追逐兵部尚书的位置,绰绰有余。
何况,徐怀良镇守边疆的时候,上马杀敌,下马做父母官安民的事迹也不少。
以他的地位,不存在武将不能任文职的说法。
大顺朝开国以来,也有过不少一流将帅出将入相的先例。
就算安远山一系的不甘心徐怀良掌握兵部,也实在不好驳倒。
陈晓和颜悦色地问道:
“孙大人一定有你的理由,请讲就是!”
在千人京城朝官面前,首次早朝议政,陈晓也不敢大意。
如果他的首次提议被驳倒。
那么,众目睽睽之下,对陈晓的威望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孙继乾乃是安远山一系的二号人物。
有名的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肯定有猫腻。
果然。
孙继乾先声音洪亮地对徐怀良说道:
“老臣再朝为官有二十一年,向来对事不对人。有得罪大将军的地方,请恕罪。”
徐怀良回答:
“同朝为臣,忠君为上。应该如此的。”
孙继坤眸子射出精光:
“我反对此事的原因有二。”
“第一,皇帝陛下昔日主持朝政的时候,剥夺了徐大将军统兵大权,让他回家安享富贵。而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就让徐大将军掌控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