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鸿见到这熟悉的台词景象,只不过,以前是自家奴才狗仗人势对人家说,现在倒好,还到自己头上了。
见马正鸿还在原地,高力士鼻子冷哼,凶光毕露:
“现在搞清楚了吧!要么,过来我打死你!要么,赶紧滚,趁早的!”
一个‘滚’字。
让在场的众多公子哥儿们,脸上表情无比的精彩。
京城中,能叫马正鸿滚蛋的,就那么三四家。
没想到,今儿个偏偏撞在了铁板上。
马正鸿高肿像猪头的脸上,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表情。
但众人只要想想,多少年来,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我的马正鸿,此刻只怕宁愿当场死了的痛快!
马正鸿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
愤怒归愤怒。
马正鸿知道,得找个场子退下去了。
出来混,讲究个面子。
他们出身高贵,自然跟混混们不同,其实道理差不多。
马正鸿淡定地把腰牌放在地上,免得老奴才找茬,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然后,他自若地从地上爬起,拿手掌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抹得看起来又吓人又滑稽。
接下来,只要丢下几句场面话,就可以从容地走人了。
马正鸿抽了抽鼻子,又酸又痛,边回走边叫道:
“那小子进去了又怎么样?比咱们多走两步又能怎么样?了不起多看两眼就乖乖退回来,我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只要他不敢闯进公主的闺房,不涉及到两国的邦交大事!我马家世代忠良,并不会随便跟人翻脸计较的!”
他自说自话,瞧得高力士都无语。
然而。
“你,你怎么跑进来了?!”
马正鸿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公主寝居的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柔媚动听的女子惊叫声。
在场的人,都来了不少趟的,自然清楚那女子正是公主金玉儿的声音。
听到这,马正鸿快要哭出来,嘴巴裂了裂,可怜巴巴地道:
“他们也许,只是在门口聊上两句。”
“快滚出公主的闺房!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你怎么敢的?!”
又传来公主贴身侍女的声音。
众人忍不住一齐又把目光投向手足无措的马正鸿。
高力士挺直了胸膛,傲然说道:
“我家主子爷,向来不会让人失望。”
鄙夷地望向一众人:
“我家主子,才叫爷!”
马正鸿再也挺不住了,呜呜地低声啜泣着,低头跑出院子。
从今天起,小马爷再没有脸面混京圈儿了。
此刻。
驿馆内院中,公主的寝居。
金玉儿瞪圆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轻松的陈晓,正坐在位子上,顺手啃起了瓜果。
“你,你还敢出现!你究竟要不要脸!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金玉儿整个人的世界观几乎要坍塌。
那个夺走自己完璧之身的家伙,一个骗子,无耻登徒子,堂而皇之地又来找上自己!
她深深地悔恨。
悔恨自己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白白地失去清白。
她想用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语,去咒骂陈晓,可从小受到的良好教养,让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侍女走到陈晓的身旁,想要拉走他,但瞧见陈晓的架势,根本不敢动手。
她也只是名弱女子。
陈晓见状,只觉得好笑。
他顺手丢掉吃完剩下的瓜皮,自家人一样拿起公主喷香的手帕,擦了擦手,才说道:
“看公主说的,我怎么不敢?我做了什么吗?你要拿什么罪名抓我?”
公主说不出话来。
难道跟人说,是他毁了自己的清白身吗?
就算高丽不像大顺这样的礼仪之邦,女子对贞洁也极为看重,说出去,自己不活了。
“再说了,我既然答应过跟公主一场交易,当然有了消息要来通知一声。”
陈晓得到了公主的清白,自觉应该帮个忙。
陈晓欣赏地上下打量公主的曼妙身姿:
“如果公主真的不欢迎我,那就算了。”
听到事关高丽国的存亡,金玉儿一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