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扭头瞅她一眼:
“你还没有过门,怕什么?”
徐茹芸呆住了,气急地问道:
“那昨天为什么不让我跟着?”
“因为。”
陈晓淡淡地道:
“孤说了才算。孤说行,才行!”
徐茹芸无语,顿了顿才道:
“殿下,请放开我,这样出门去给人看见了笑话。”
“笑话?!”
陈晓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孤的女人谁敢笑话,孤就让他死的难看!”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镇国公府的门。
门前早就备好了马匹。
陈晓正扶徐茹芸上马的时候。
“徐小姐,好久不见。咦,这位是谁,面生的很哪。”
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晓回头,见到一名白色长衫的青年,面容干净,手拿着一把折扇,浑身上下像他的脸一样干净,没有过多的装饰。
不得不说,跟之前陈晓见过的纨绔不一样。
这个青年气质温和,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此刻,他紧紧盯住陈晓和徐茹芸,眼神中透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从未见过徐家小姐,跟任何一名男子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徐茹芸站住了,盈盈地道:
“原来是路公子,有礼了。”
路远有些魂不守舍,对徐茹芸问道:
“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以前从没有见过的,是徐小姐的亲戚吗?”
简单的几句话,陈晓看得出,徐茹芸对这位路公子,不像对其他纨绔那样的反感。
还没有等徐茹芸回答。
陈晓上前一步,直接将徐茹芸搂入怀中,淡淡地看着路远:
“我是她的未婚夫,不是什么亲戚!”
话一出口,路远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徐小姐你什么时候许配人了?真的不曾有过消息啊?!”
瞧着面前这个斯斯文文的青年,陈晓不耐烦地道:
“前几天刚刚定下来的。两家家长做主,马上就有聘礼,媒书送到大将军府了。我瞧你人挺斯文的,回家好好读书写字,不要浪费无谓的精力。”
被陈晓一言道破自己的用心,路远登时有些气急败坏,急忙反驳陈晓:
“不可能!我了解徐小姐的,她向来推崇自主,不会甘心什么父母媒妁之言的。”
“放肆!”
陈晓脸顿时沉下来:
“婚姻大事岂同于儿戏?!你更只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胡说八道!瞧你的装扮,还没有考取到功名吧?说话如此轻浮不慎重,也不是什么国家栋梁之才!”
陈晓上位者久了,说话的口气,做事的气派,自然而然有一股身居高位说一不二的强大威严。
路远一名小小书生,气场瞬间被挤压地无地自容。
半晌,他才讷讷地地回答说道:
“我,我已经乡试中了举人,等到明年三月举行会试,就要考个进士的出身!”
陈晓故意冷笑一声,激将他说道:
“你考得上么?”
路远听到谈及自己多年来的钻研,登时找回了一点儿气势,昂然地道:
“在下才疏学浅,年纪虽轻,但对于考取功名还是有些信心的?”
陈晓脸色放缓,点了点头:
“中了举人,在我朝就有了做官的资格,还算可以。”
下一刻,陈晓语气骤然严厉起来:
“你既然热衷功名,也想在金銮殿上光宗耀祖,就该明白,你刚才那番不知道轻重的话,如果落在有心人耳中,成绩只怕会划成个下等!”
“到时候,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苦读圣贤书!”
路远见陈晓高高在上的气派,心里不服气起来:
“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说到这儿,他上下打量起陈晓,说道:
“我可不相信,你已经过了会试了!”
陈晓年纪跟路远差不了多少,路远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不曾听说过的陈晓,会强过自己。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资格说你。那要等到你踏入金銮殿参加殿试,你才能知道。你想要在万人的面前,有资格跟我说上几句话,起码也要殿试前三甲。”
陈晓淡淡地瞥了路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