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察觉到陈晓身上更浓烈的杀意。
“说孤刻薄，孤就要对你刻薄看看。”
陈晓话音刚落。
众人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北郊的地平线上，出现无数招展的旗帜，大批军马如潮水一般向这里推进。
那旗帜，赫然是御林军的军旗。
孙继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陈晓太狠辣了。
竟然调动御林军！
当数千名风卷残云的御林军把众人围的水泄不通时。
孙继乾懵逼了。
安远山跟他多次讲过，这个本朝的监国太子不按常理出牌，令人头疼。
孙继乾还不以为然。
大顺开国以来，对文臣极为优待。
刑不上士大夫并不是说说。
像孙继乾这种贵为准一品的大员，陈晓出动锦衣卫动粗，已经是孙继乾想象力的极限了。
谁知道，太子竟然出动军队！
孙继乾慌了，只觉得遍体发寒，嘶声吼道：
“殿下！大顺朝历来没有拿御林军围杀朝廷元老的先例，你这么做，不怕寒了天下士人的心吗？”
骏马嘶鸣，军士的呼喝奔跑，带动漫天的雪花乱卷，打在孙继乾等人的脸上，身上。
更衬托出充满天地间的汹涌杀机。
陈晓眼神变得淡漠，嘴角挂着嘲讽和鄙夷：
“你算什么东西？代表天下士人?你也配？！”
“一个只知道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老官僚，天天嘴上忠君仁义道德，满肚子的无耻下流。也配有这么强的优越感？！”
陈晓指向外面风雪中摇摇欲坠的灾民们：
“我大顺朝的基本，乃是这些你们看不起的泥腿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亏你为官数十年，圣贤书熟读于胸，连这点儿道理都整不明白。”
陈晓的话如洪钟大吕，透过风雪灌入众人耳中。
“孤要你们士人何用？忠君爱国，为民取福利而已！你们哪个做到了？！”
“做不到，还口口声声以重臣自诩，脱离根基的士人，杀了就杀了，可惜什么！”
陈晓的话语比冰天雪冬还要寒冷，杀意喷薄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