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乐的合不拢,喜滋滋地道:
“谢殿下的垂恩。”
“恩。孤得到消息,你父亲在城外做的相当
不错。户部尚书王吉贞都夸奖你父亲才识出众,锦衣卫也传来消息,说灾民营地管理得井井有条,你父亲为了让灾民多一点儿收入,又不致于做闲散的懒汉,又组织灾民们为官府清扫积雪,上山拾柴等劳动赚取收入。他这么一来,还让国库少了些支出。”
安如水听得眉飞色舞,柔声说道:
“我父亲为官是这样子的,他总说为官当踏实勤恳,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官府应该从旁协助百姓,而不是一竿子到底的管教约束……”
说到这儿,安如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慌忙道:
“殿下,妾身失言了,请殿下恕罪。”
“无妨。”
陈晓没有介怀,笑道:
“你讲述你父亲的为官之道,说的是真话,我就喜欢听真话。”
当然。
陈晓并不觉得安定丘的做法是对的。
安定丘想法不错,可惜这种服务型的官府,实在太超前,脱离时代了。
在封建时代,你任由百姓行事,以当今的落后行政水平,会出大乱子的。
怪不得安定丘十几年来不能出头。
安远山的打压固然有其原因。
可他从政有些天真,也是另一方面的硬伤。
“殿下饿了么?妾身去叫一些宵夜可好?”
服侍陈晓更衣后,安如水臻首老低,怯生生地问道。
“当然要吃的。”
陈晓看出安如水对接下来的事情,还有着忐忑。
干脆一把将她横抱在胸前,嘿嘿地笑道:
“孤要的吃的,是你啊。”
“殿下,好坏……”安如水柔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东宫寝殿一夜春宵暖。
可上京的朝臣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高力士得到陈晓的口谕,连忙行动起来。
于是,时隔了将近一个月,锦衣卫冒着严冬的酷寒,再次深更半夜地挨家挨户上门有请。
官员们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除了腹诽外,只能淡定地表示知道了。
没有谁会再想跟锦衣卫过不去。
于是,第二次早朝,远比第一次顺利地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