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的话没有一丝的毛病。
封王封地,只有名正言顺的天子陛下,才有权利处置。
陈晓有监国的大权,却不是皇帝天子。
封一个王爵已然是极限。
再封地的话,就有擅权忤逆的嫌疑了。这个罪状,陈晓不愿意担,朝廷上下的大臣们也没有人敢背锅。
可安远山的目的不可能止步于此。
他费尽了心计,三皇子却只有个空头的王爵,那有什么用处?
没有封地,就没有所在封地的合法税收,军队,和自成体系的手下官吏。
这样下去。
以目前陈晓还在不断增长的权势看,陈寅恐怕到下辈子都不可能有跟太子抗衡的力量!
安远山不动声色看了白樱雪一眼。
白樱雪立即会意。
她坐在鸾座上,清冷地开口:
“殿下也说了,封王也是从权,不妨由太子跟几位宰相大学士联名,本宫也应允,暂时封地一起做了,等到陛下康复之后,再正式下令册封。”
“为人子者,如此的做法,跟谋逆有何区别?”
陈晓冷声喝问一句。
崇政殿内,温度蓦然降到了冰点。
白樱雪还想要辩解,陈晓断然地说道:
“父皇还健在,我们就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做主封地。孤已经看到,等父皇某一日醒过来,得知此事时候该有如何的伤心难过?”
“僭越不臣的举动,孤绝对不会做!”
陈晓一副大义凛然的做派,看的白樱雪倒胃口。
你做的不臣的举动还少了?!
欺负本宫的时候,争权夺利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白樱雪气得脑门发涨,她纤指揉揉眉心,不悦地道:
“依殿下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先封王号,封地暂不讨论。”
陈晓嘴角翘起,淡淡地说道。
封地涉及到核心的利益,足够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陈晓万万不可能答应。
只要封王不封地,三皇子陈寅只不过多了一个空头的郡王称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陈晓乐得大方,就送他个闲散王爷得名号又如何?
“由礼部备好册宝文书送入魏王府上,鸿胪寺选定好日子于金銮殿丹陛上陈设节案。届时再由宗人府记录在案。等父皇苏醒之后,再议封地一事。”
“魏王陈寅,先暂居京城内。安祖宗制度,他既然封王就不可按照以前的规格起居。当在京城中修建一座魏王府。”
说到这儿,陈晓顿了顿,笑着对白樱雪说道:
“只是,如今国库实在没有钱了,拿不出多余的银两为魏王修建府邸。不过,孤想着,既然贵妃娘娘爱护皇子们,主动提出册封魏王一事,接下来,贵妃娘娘想必一定会慷慨解囊资助魏王些钱财修盖府邸的。”
听到这儿,白樱雪气抖冷。
敢情忙活了半天,实质性的封地没有着落,只落下个魏王的虚名不说。
到头来,还要自己倒贴钱,给陈寅修建魏王府?!
国家自有定制,一座王府要有多大面积,要修建多少房屋,购买多少器具物品,那都是有详细规定的。
王府有王府的体面,起码下来要几十万两的银子,还不算上成群的仆人劳役,装饰陈列等等。
白樱雪不答应了,硬生生地道:
“本宫深居宫中,纵然有一点体己钱,也远远不够修建王府的。”
“娘娘不必担忧,其实孤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陈晓语气轻松,又笑眯眯地看向下面的安远山,说道:
“孤之前曾经听说,宰相之子向来阔绰,前些日子一掷数十万两的雪花银,只为建造一只了不得的画舫,好博取佳人的一笑。照这么看来,建造一座王府更不在话下的。”
“安相肯定愿意成人之美,助魏王一臂之力的,对吗?”
听到薅羊毛薅到自己的头上,安远山忍住一肚子的气,面无表情地说道:
“坊间的传闻一向做不了准的,这绝对是谣传!那艘画舫确实是以犬子的名义建造的,但所需的钱财其实是京城中一些朋友们共同出资。老臣的俸禄一年才几千年,怎么可能造得起这么华贵的画舫?”
陈晓的脸色冷下来,淡淡地道:
“既然安相的儿子能以他的名义筹集到数十万两的巨资。大不了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