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的两位同僚,给降职到了正八品的锦衣卫。以前跟你平起平坐的两位堂堂的队长,现在一个在诏狱看守大门,一个直接干起后勤杂务的活儿
。”
“还不止这些,先前有一位对你有恩的锦衣卫前辈,你一上任百户,就把他提拔成正七品的提举正。明明此人能力有些不住,功劳也不够,你却利用手上的权利,把他调任到清闲有油水的部门。”
陈晓淡淡的一席话,听得唐德汗流浃背,一颗心沉了下来。
他本以为自己把这些事情做的丝毫不露痕迹,没想到这些事儿竟然直达天听,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中。
唐德一瞬间,几乎要瘫倒。
自己死定了!
他不经意地斜睨到一旁目不斜视的指挥使章坤。
心里又怕又恨。
没想到,这位对自己向来器重的上司,竟然对太子打小报告!
懊悔,恐惧,愤恨的情绪纠结一起,唐德只感觉天塌了,他噗通一声趴在地上,重重地磕起脑袋,颤声叫道:
“卑职该死!卑职罪该万死!请殿下饶命!”
“孤要是想要治罪,你会有机会在孤面前说话?你轮得到让孤亲自问罪的份儿?!”
陈晓淡淡地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孤要的是敢做事,能成事的人,而不是循规蹈矩,只知道按部就班的奴才!”
“你虽说排除异己,抬举自己的人。也算恩怨分明,算是知恩图报的人,孤还是认可的。”
有些官场上的事儿,并不奇怪。
打压异己,提携自己人,当权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这么做的。
不被拿出来放秤上称称,没有几两重。
可一旦被揪出来放上去了,那就是违法乱纪,降职,甚至发配的大罪。
听到这儿,唐德好像死里逃生了一回。
他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惊喜,立即大声说道:
“谢殿下,谢殿下!卑职愿意为殿下效劳,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陈晓摆摆手,拦住了唐德没有新意的表忠心的话,道:
“这些话,孤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孤提醒你一句,你办的那些事情,手段太过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