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水多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这些日子以来,陈晓杀伐果决的作风,令安如水印象深刻,她本来不敢置喙。
但安如水瞧瞧高疏月嫩的出水的可爱脸蛋儿。
安如水涌出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她轻声说道:
“殿下做主便是了。不过臣妾倒是有句话要交代的。”
然后,她看向恭敬站面前的高疏月,道:
“从今天开始,你既然有了主子爷,那主子爷就是你的天,你就要全心全意地伺候好殿下。哪怕你的义父还是你的生父,也要往后靠一靠。如果让我发现你有懈怠偷懒的地方,殿下不责罚你,我也要惩罚你的。”
高疏月不敢马虎,面向安如水盈盈拜倒,道:
“民女谨记太子妃的训导,从今往后,民女一定只想着服侍好主子,不敢有怠慢。”
安如水面无表情地道:
“要自称奴婢才对。”
“奴婢谨记太子妃的教导。”高疏月顺着安如水的意思说道。
安如水这才满意地点头,对陈晓说道:
“殿下,您看行吗?”
陈晓笑了笑,道:“你做的很好。”
安如水闻言嫣然一笑,从容地为陈晓盛了一小碗的菏叶莲蓬汤。
陈晓注目安如水,又瞥了高疏月一眼。
自从安如水心思彻底跟了自己,和贵妃白樱雪形同陌路,眼下,似乎有发展的愈演愈烈的势头。
刚才,安如水的话听起来没有分毫的毛病。
可话里话外,陈晓听出了让高疏月认清身份地位,不要有非分之想的味道。
这个,大概是女人的天赋。
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不需要点拨就自然而然地精通。
想到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太子嫡妃,徐茹芸入宫后,说不定还有部大剧可以看到。
徐茹芸自然是聪慧过人的,但以她清高的性子,在家里娇贵高高在上惯了,真要碰上一个更具有丛林法则的生存意识的安如水。
还真说不好谁占上风。
第二天,上午。
辛苦了一晚的安如水,慵懒的服侍陈晓穿好衣冠,陈晓今儿个起床晚了些。
他刚来到崇政殿,就看见高疏月低眉顺眼地守在殿门口。
“奴婢拜见殿下。”
见到太子驾到,高疏月下意识地就要跪下。
“免礼吧。”
陈晓右手虚虚地一抬,走进殿内,边问道:
“不是叫你跟宫里的女史官们先学学规矩吗,怎么这就过来了?”
“昨晚奴婢就按照殿下的吩咐,求教了宫里人。都觉得没问题了奴婢不敢耽误,一早赶了过来的。”
高疏月落后陈晓半步跟在后面,口齿清晰的说道。
进入崇政殿,陈晓一眼看出书案上堆积的奏章有些不大一样。
按例,司礼监的将入京的给地奏章简单整理下后,送过来摆在案头。
但今天,所有的奏章摆放成整齐的数叠。
陈晓随手翻了翻,按照是否加急,是否批阅过,分好类别放在陈晓触手可及的位置。
只有新来的高疏月会这么做。
“你动了案上的折子?”
陈晓淡淡地问道,但眉宇见,不怒自威。
高疏月哪里经得起这个,娇躯一颤,立即跪在陈晓的脚下,颤声地说道:
“是奴婢为了殿下阅览的舒服些,擅自整理好了。”
“好大的胆子!”
陈晓顿时勃然大怒:
“涉及到我朝的军国大事,无数的机密,别说是你,就算你义父他跟在父皇,孤的身边这么久,你看他敢不敢摸一下这些地方大员们的折子?!”
“除了孤的授权外,任何人敢碰一下奏章,直接拖出去杖毙丢到乱葬岗!你知不知道?!”
瞧见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高疏月,陈晓淡淡地道:
“念你是初犯不懂规矩,心是好的,孤就饶了你一次,如果再犯,你自己知道的。”
“谢殿下饶命!”
高疏月带着哭腔说道,她双腿发软地站在陈晓旁边,看着太子坐下后批阅奏章,高疏月心中还不住地后怕。
怪不得义父送自己进宫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位太子爷虽说还不是君王,可举手投足的气象,俨然已经具有天子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