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敢拒绝太子的提议。
他们父子两个就会当场人头落地。
而这所有的杀机,都源自眼前似乎懒洋洋的青年人。
吕光玉紧紧捏住拳头,捏得指甲深深刺入肉中都没有察觉,他问道:
“殿下既然决定这么做了。为何昨天还说出叫我们候着,叫我们演出求见太子的戏码?”
陈晓叹口气,扶了扶额头。
有些事他真的不想太多解释,累。
“孤一开始是想过给过你们几乎,叫你们候着。你们如果懂得尊卑,老老实实地候着,孤也不介意给你们一碗分量十足的面条吃饱。”
“可你太跳啊。”
“就只能剩下些吃了比不吃强的玩意儿了。”
说到这儿,陈晓沉着脸孔站起身说道:
“孤很明白你们在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孤劝你们,不要起不该有的想法,孤给你们吃,你们才能吃,”
“不给你们,就不要抢!”
陈晓轻轻掸了掸衣裳上的浮灰,丢出最后一番话:
“你们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京城气象宏大风光华丽,二位不妨先玩二天看看景色再回去不迟。就这么着吧!”
说完,不再搭理二人,陈晓背负双手,施施然地离去。
高疏月连忙起身,取出一块银子丢在桌面,脆声对摊主喊了声:“老板结账。”
然后,又瞧了一眼呆呆坐在原位的吕光玉,噗呲笑出声来:
“就你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原来在殿下面前,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快回家吧。”
说完,高疏月扭身如穿花蜜蜂一般,追着太子殿下去了。
吕凤霄跟吕光玉二人呆若木鸡,低着头紧紧盯住面前的面条,良久良久。
吕光玉整个人浑浑噩噩。
他都不记得怎么回到住所的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瞪眼望着漆黑的屋顶。
吕光玉感到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灰暗过。
之前信心十足的推演谋算,现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陈晓还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对于血气方刚的吕光玉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光玉啊,你不必过于在乎。”
吕凤霄坐到他的床边,温言安慰儿子道:
“大顺的皇族们,向来手段狠毒,性格自私自利,现在的太子更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代表人物。我们有些失算很平常,谈不上丢不丢人的。”
“不过,咱们也需要重新筹划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说到这儿,吕凤霄恨得牙根儿痒痒地,说道:
“那位太子殿下,两嘴一张说的轻巧,回去后做个大富人家?”
“我吕家现在在西南行省的地位,就算他说话算话不追究,能轻易地激流勇退过富家翁的日子,只要咱们彻底放弃权力,只怕马上其他人就会把咱们当做猎物吃干抹净了。”
“别看那帮子人平常唯唯诺诺的,什么都以咱们吕家的意思为先。可真要咱们吕家冒天下之大不韪,灭亡也就在眼前喽。所谓领袖,一旦被所有人背叛,只会死得最惨!”
“所以,咱们一定要好好考虑下,回去后该如何跟大家讲……”
“光玉?!”
吕凤霄说了半天,却发觉儿子依旧神不守舍的模样,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声。
儿子确实打小就很优秀。
可就是太过于优秀,从小没有经受过任何大的打击挫折。
等到今天在太子面前遭受打脸,才会导致现在的重大打击。
吕凤霄不再多说了,缓缓地起身准备回屋,说道:
“孩子你先好好地休息,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回沧州去。”
“父亲!”
吕凤霄眼看要走出房门,吕光玉却忽然叫住了老爹。
“我们不能走!”
“嗯?!”
吕凤霄大惊失色,回头震惊地看向吕光玉。
吕光玉奋力地从床上爬起,表情阴戾,态度决绝。
“父亲你说的没有错,树欲静而风不止。”
“咱们就算想回去收手做个富家翁,也不可能了。只会被西南行省的其他势力所吞没。所以,这就是条太子给咱们划出来的死路,不能听他的走!”
“那我们该怎么做?”
吕凤霄心里一团乱麻,苦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