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给他们留下了宣平侯的勋爵,那是给他们吕家一份体面,一份为国效力报恩的机会。可惜吕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已经犯下不赦的大罪!”
“孤吩咐你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后,跟西南行省巡抚安定丘配合好,将吕家灭了。”
“吕家没了,你们自然就是西南行省最大的三家!孤对你们以后的要求也很简单。”
“孤不希望西南行省一直乱下去,你们要听话!明白?!”
鲁仲成,任达为,方迁三人,再傻到这儿也听得懂了。
他们眼神热切,神色激动地向陈晓打包票,纷纷说道:
“草民明白了。”
“我等必不负殿下的嘱托。”
“请殿下尽管放心……”
陈晓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感激涕零的三个人退下。
等三人屁颠屁颠退到殿外。
陈晓端起那杯热茶,还是烫手的。
“孤跟他们三,聊了多久?”
陈晓问高疏月道。
高疏月连忙回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是啊,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孤就把西南行省的地方势力给安排明白了,就这么简单,孤又为什么要跟那吕家扯那些鸡毛蒜皮,还要大费心力地勾心斗角?”
“吕家,配吗?”
高力士,高疏月都不敢乱答话。
陈晓惬意地喝上几口热茶,才问道:
“吕家父子二人,去见我的三弟,魏王了?”
高力士恭声回答道:
“见了,他们还一起吃饭,谈论了很久,只是具体的谈话,恕奴才无能,打探不出来。”
“这个怪不了你,他们三人吃吃饭说说话,锦衣卫的探子再了得,也不可能搬个板凳坐在旁边听着。”
陈晓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
“左右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交易罢了。”
“吕家胃口着实不小了,他们敢仗着西南的复杂情况,还有京城晦暗不明的朝争,主动跑来京城,想要待价而沽。”
“吕家兴冲冲地过来,一定要求不小,孤不会答应的。他们也不想想,魏王真的就会满足了他们吗?”
高力士不失时机地谄媚说道:
“殿下英明神武,那些人望尘莫及。”
“这个马屁不及格。”
陈晓评价了一句,又问高疏月道:
“知道为什么孤不要吕家,却要了三家单个论,远不如吕家,合起来才勉强抵得过吕家的鲁,任,方三家?”
高疏月认真想了想,小心地回答道:
“殿下刚才讲过,吕家胃口太大,野心不好控制。”
“满分一百,你只能得五十分。”
陈晓说了一句后,令高疏月无比的委屈,他淡然地道:
“你说说,一头想吃人的狼,跟三条饿狗,要你选着看家护院,你选哪个?”
这个好说,高疏月自信地回答道:
“当然是三条饿狗了,狗就是狗,给他一根骨头就不会反噬,狼不一样,吃饱了还会吃人!”
“就是这个道理。”
陈晓微微一笑,然后又脸一板,皱眉说道:
“不过这个答案不算你自己答上来的,不许再看乱七八糟的书了,你得好好补下汉书,群书治要,等等治政的书籍!”
“是。”
高疏月心里很委屈,当初看小说是太子你亲自要求的,现在又归成了乱七八糟一类。
可她不敢多说,立即跑到后面的书架,翻出本群书治要拿回位子上乖乖地开看。
陈晓对旁边笑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的高力士,作色说道:
“怎么,你的女儿,还要孤亲自地教她?”
高力士连忙恭敬地低头道:
“只恨奴才年迈,这是她小孩子的福气。”
“你个老家伙。”
陈晓哈哈大笑一声,抬手道:
“行了,不多废话了。既然吕家不听孤的话,执意搭上了魏王。那就办了他们,等他们离开京城,这辈子再回不去西南行省了。”
“等吕家灭亡,其余三家接手西南,西南行省想必能消停许多了。”
高力士目光凝重,道: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高力士离开,陈晓又叫来了户部尚书王贞吉。
“魏王府现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