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寅冰冷的眼神,医生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起来,生怕魏王把自己也给宰了。
幸好,陈寅大口喘着粗气,发泄完怒气后,终于恢复了些神智。
“来人,把这里清理下。”
陈寅冷酷地吩咐完后,转头盯住大夫:
“你干什么来了?”
大夫惨兮兮地回答:
“我,我来看下魏王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进来看吧。”
陈寅回坐到床上,伸手让大夫把脉,口里冷冷地说道:
“不是本王残暴喜好杀戮,你知道吗?”
大夫一个哆嗦,语无伦次地道:
“是,是啊。”
“这个奴婢意图行刺本王,被我发觉,为了自保,不得已杀了她。明白?”
大夫额头的汗水小溪般流淌下来,不住点头:
“小人明白,明白。”
大夫好不容易挨到诊完脉,惊慌地离开。
陈寅闭目养了会儿神,突然双眼猛然睁开。
然后,看见屋内出现一袭白衣,轻纱覆面的圣女。
怒气从陈寅的眼中暴射,他咬牙恨恨地道:
“你还有脸出现在本王面前?你知道因为你们失败,我被太子敲打得多惨?!”
圣女冷冷地说道:
“那又如何?你毕竟没有损失什么,而我白莲教这一回损失惨重,更不要说接下来太子会有一系列针对我教的行动。”
“怨得了谁?”
陈寅暴怒地道:
“只怨你们这群废物,行动前说没有任何的问题,说的好听,到头来一败涂地!”
圣女转过头,没有半分感情的眸子盯住陈寅:
“魏王,白莲教不是你的手下,你我是合作关系。说话前先经过大脑想清楚,我白莲教并不是任人欺辱的好对象。”
陈寅长吸一口气,才阴沉地笑道:
“那又如何?现在白莲教在京城就是人人喊打的丧家犬,你威胁不到本王的。”
“威胁不到吗?”
圣女冷声打断道:
“我教只是折损了十几名高手,以我白莲教遍布全国的实力,谈不上伤筋动骨。日子长着呢,魏王确定要跟我教翻脸成仇吗?”
听到这话,陈寅脸色变幻,想了一会儿后,才讥讽地说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无处可逃了,来我府上躲避朝廷的追捕吗?”
圣女平静地回答:
“你觉得呢?魏王府上,真就是铁板一块,没有任何的眼线卧底么?魏王心里应该清楚,我躲在这里恐怕比外面更危险吧。”
这话,侮辱性的成分极高。
陈寅刚刚才逐渐平息的怒火,几乎又要暴走,他咬牙低声叫道:
“那你,究竟跑来干什么?!”
“我是想问问清楚。”
圣女的声音,悦耳中带着幽冷:
“魏王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到此为止了。”
“太子还好好地活着,应该已经怀疑魏王您身上了。如果您就此打住,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问鼎天下这种高风险的事情,一人功成万骨枯并不稀奇。至高无上的权力,魏王真的舍得眼睁睁地放弃么?”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就只能死!以魏王今时今日的处境,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如天籁的轻柔声音流入陈寅的心田。
陈寅恍然觉得,这些话说的无比的信服正确,起不了一丝的怀疑。
“魏王,该下决断了,太子一日不死,你就会被他这么折磨下去,直到,死去!”
听到耳中,这些话催眠一般,让陈寅的脑袋昏沉沉的。
突然。
“圣女,过分了。”
紧接着,一声低沉的咳嗽,陈寅这时候如大梦初醒,汗水直流。
一名老者出现屋内。
圣女看着似乎老迈得腿都迈不动的老人,心中的警惕提升到最高。
老者一出场,就给她极其危险的感觉。
虽然远不如高力士压倒性的恐怖感,但也是跟她一个量级的。
而现在,圣女身受不小的伤,比老者差了一筹。
但圣女并不害怕,她若是想走,老者也拦不住她。
清醒过来的陈寅,立刻退后两步到老者的身旁,怒气冲冲地喝道:
“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