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对峙互不相让,大有你死我活的势头,她连忙上前想缓和下气氛。
不料,孤峰先生性格爽朗,又极其的刚强,听到陈晓评价他‘空谈误国’。
气得眉毛胡须抖动,他一甩袖袍,叫道: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殿下主意已定,我一个糟老头子拦不住的。殿下,您请回吧!”
徐茹芸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孤峰先生,竟然对太子殿下下了逐客令。
陈晓可不是那些温润如玉的君王,他向来以霸道闻名的,受到孤峰先生不客气地驱逐,谁知道陈晓会干出什么来?
下一刻。
陈晓眼眸变得冰寒,冷冷注视孤峰先生。
一阵冷风恰好吹过来,更让徐茹芸感到遍体冰冷,生出许多肃杀的意味。
“孤监国以来,杀过许多人,上至大学士次相,下至商户,满门抄斩孤都毫不犹豫地做过。”
陈晓语气冰寒,眸子中的杀意更浓:
“先生是不是觉得,孤在青莲书院,就不敢杀人了?”
话音刚落。
呼啸的山风这一刻陡然停止。
窒息的气氛犹如冰块,让在场的孤峰先生和徐茹芸感到实质般的冷酷杀机。
可孤峰先生什么人?
明知道会死也要倔到底的性子,他瞪大双眼,叫道:
“老夫知道,殿下当然敢的!”
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好像又臭又硬的石头的架势,让陈晓都感到无可奈何。
这老家伙,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脾气一上来,就是死也敢梗着脖子硬杠!
陈晓知道,却偏偏要硬碰硬地降住这个老骨头。
因为陈晓找他,不是拿他在朝中做个摆设,而是要靠他去压服一众大学士,起码要跟他们势均力敌,而不是去了添乱的。
故而,陈晓一定要狠狠挫下老家伙的锐气。
让孤峰先生明白,不论他有多大的名气声望,有要守着君君臣臣的规矩底线。
否则,就算孤峰先生真的入朝,以他的资历声望,自然可以让安远山等人没有理由阻拦。
可他倒时候万一倔脾气上来,跟陈晓对着干。
以孤峰先生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加上他的官阶,那将是一场严重的政治灾难。
就算陈晓也很忌惮。
片刻。
陈晓话锋一转,忽然说道:
“如果先生真的不愿意出山,我也不勉强。”
徐茹芸一愣,孤峰先生仍然板着脸不说话。
陈晓又说道:
“孤最近忽然发现,大顺的朝堂上,有一个心腹大患,先生可听说过?”
孤峰先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答道:
“不曾听说。”
“孤发觉,祸患就是现在的读书人!”
陈晓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笑意:
“现在朝野遍布的是文人繁华虚荣的风气,却没有一点赳赳武夫的昂然刚强。眼下的局面,急病需要猛药,正需要武人站出来做我大顺的铁打脊梁,顶天立地。”
“文人自然可以治国,问题是危机到来的时候,也要酌情处理,文士导致了现在国家大病的情形,那么,所谓重文轻武的国策,也该改一改了。”
陈晓看着脸上变色的孤峰先生,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朝开国以来,采取的都是科举取文士的路子。孤在想,是时候重启武科,取代文士科举的地位了。”
“先生,你说将现在的文士科举和武科举的地位调换一下,会怎么样呢?”
孤峰先生陡然生出一股怒气,气冲冲地道:
“你这么做,是想绝了天下文士的出路吗?”
武科举在近百年来,存在感几乎为零。
天下人都以读书科举为出路。
想想看,情况一旦反过来,那会什么样的情景?
陈晓没事儿人一样淡淡地说道:
“孤又不是不准士子们读书,他们想读照样可以读,自认为肚子里有了墨水,想骂朝廷几句孤也不会见怪。”
“但总不能,一边要孤高官厚禄地养着,一边还要看他们端碗吃朝廷的饭,放下碗筷就骂娘吧。”
“反正孤做不到。”
陈晓笑呵呵地瞧着几乎要暴走的孤峰先生,说道:
“对了,孤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