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只是害怕,所以忍不住叫了一声……”
几名侍卫上前,对那名太监拳打脚踢,逼问到底是受谁人指使。
那名死太监咬死了,只说是害怕下,失声叫出来。
片刻。
陈晓负手出来。
高力士连忙跟上,请示道:
“殿下,如何处置……”
“他招不招都一样,孤已经认定是安远山的耳目,为把消息捅出去所为。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孤现在没心思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
“奴才懂了。”高力士躬身道。
陈晓还没有走出长宁宫,就有人前来禀报:
“殿下,宰相安远山,孙继乾,周付玉,李自恭几位大学士,还有一众大臣聚集在金銮殿前,要与殿下商议国事!”
陈晓一甩袖袍,沉声道:
“去金銮殿!”
安远山有恃无恐,必然做好了准备。
陈晓本来严密封锁了皇城,老皇帝驾崩的消息还是迅速地传出,可见安远山的势力渗透的程度超出了陈晓的预料。
那么,军队呢?
安远山敢聚众到金銮殿,明显为逼宫而来。
他又到底掌控住了多少的兵马,敢如此的大胆?!
陈晓并不清楚。
但此刻,已经无路可退。
长吸一口气,陈晓稳住心神,从容地来到金銮殿上。
金銮殿。
不同于往日,当陈晓站在龙椅的旁边,底下的群臣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类。
以徐友良为首,崔正敏,王贞吉等人纷纷向太子参拜。
而以安远山和几位大学士次相为首的一大批文臣们,则一动不动,似乎无视太子的驾到。
安远山慢慢地向前,然后,不是向着陈晓,而是向着长宁宫的方向深深一拜。
安远山猛然痛哭流涕,嘶声哭喊道:
“我大顺四百年的江山社稷,如今到了最严峻的时刻了。老臣无能,愧对太元皇帝陛下,没能辅佐好太子,罪该万死啊!”
刹那间,一大半的朝臣们,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道的看到了,真会为安远山等人的情真意切而感动。
陈晓却冷眼看着这一切,静静等候安远山的下文。
果然。
许久后。
安远山抹去眼角的眼泪,面向陈晓,厉声喝道:
“陛下驾崩,殿下不吊丧昭告天下,却封锁宫禁,是欲意何为?”
有安远山的带头,其余的党羽纷纷地喝骂:
“太子他自知道暴戾无度,失去了人心,所以不敢发布陛下宾天的消息!”
“哪有什么太子!大皇子不配继位,在他监国的期间,民不聊生,穷兵黩武,还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呢?”
陈晓不喜不悲,淡淡看着这一切,好像跟自己无关。
他只死死地盯住安远山,安远山也一言不发,不退让地跟他四目相视。
这一天,终于来了。
等声音低下去。
陈晓才淡淡地开口:
“安相,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妨明说。”
“殿下监国的半年以来,时间很短,可做的错事一件接着一件,老臣为百姓社稷考虑,恳请殿下就任地方藩王,另立新君登基!”
“孤何错之有?”
“殿下滥杀朝中股肱的重臣,半年共杀了一位大学士,二位六部尚书,还有其他的朝中臣子,京城的无辜商户百姓,除此之外,殿下不听朝中忠臣们的铮言,穷兵黩武地坚持出兵万里外的高丽小国。”
安远山声色俱厉地说道:
“如今,高丽兵败,我数万将士抛洒热血在异国他乡,都是太子的私欲导致的。”
“老臣身为宰相,有辅佐朝纲,匡扶社稷的责任。老臣认为殿下不适宜继位,更非天下苍生之福。”
“恳请殿下,以天下苍生为念,早日赴地方藩王,不失个富贵的结局。”
陈晓当然不会信这样的鬼话。
事要做绝,杀人要杀全家。
只要陈晓前脚敢说不争夺皇位,后脚就会身首异处。
陈晓抬起手臂,手掌轻轻抚摸身侧龙椅的扶手,淡然地问道:
“孤想请问一句,宰相属意何人登基为帝呢?总不会你自己吧?”
安远山针锋相对地道:
“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