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以匹夫之勇,对抗国家洪流?更遑论,先王在吴地蒙尘之耻,臣子当以血肉之躯,誓雪国恨!你,身为越土之子,岂能为一女子之柔情所绊?”范蠡的话语,如同古战场上回荡的战鼓,震撼人心。但王书,这位时代的叛逆者,却以一抹不羁的笑,轻轻化解了这沉重的氛围:“世间纷扰,于我而言,不过云烟过眼。‘关我屁事’四字,便是我的逍遥之道。”
范蠡闻言,心中惊涛骇浪,仿佛看见了自己精心布局的棋盘,突然跳出一枚不属于任何棋路的棋子。他苦笑,这世间的道理,竟也有失灵之时。
与此同时,夷光,那位被命运选中的女子,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王书那份不羁与自由的深深向往。若非王书那番“非亲生”之言,她的目光或许还会带着一丝羞涩与彷徨,但此刻,只有坚定与仰慕。
范蠡冷笑更甚,仿佛要以此掩饰内心的震撼:“你以为,单凭你一人一剑,就能阻挡我越国铁骑?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王书却笑得风轻云淡,仿佛已掌握了世间万物的秘密:“试?为何不试?就让我这孤影剑客,以一剑之威,绘就另一番天地给你看。”
正当范蠡怒而起身,欲拂袖而去,王书却悠然抬手,一道不可思议的轨迹在空中划过,血花与惊呼同时响起,一名武士的臂膀竟在瞬间离体,惊愕与恐惧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夷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老夫妇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然而,王书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夷光的手背,随即如同疾风骤雨般冲入人群,五指轻张,每一根手指都化作了死神的镰刀,收割着震惊与绝望。
这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更是传统与叛逆的碰撞。王书以他独有的方式,证明了个体意志的力量,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前,也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而这一切,都源自他那颗不受束缚、敢于挑战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范蠡的心海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他深刻意识到,眼前这位王书,非池中之物,其威能足以撼动山河,一旦交锋,唯有全力以赴,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便是自己万劫不复的深渊。
正欲出声制止蠢蠢欲动的武士们,王书却以一种令人心悸的从容,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范蠡的心猛地一沉,预感到大事不妙。
只见王书身形一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寂静,又似晨曦初露时分,光影交错间难以捕捉其真身。刹那间,除了两名愣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的武士外,其余人等皆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每个人的胸膛上都赫然印着一道血红的掌印,那是生命之火骤然熄灭的印记。
范蠡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窒息。他此行带来的三十精英武士,竟在这片刻之间,折损了二十八名,只余下两位呆若木鸡,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他们之间蔓延。
王书悠然自得地甩了甩手,指尖残留的猩红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缓缓踱步至范蠡面前,轻拍其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滚吧,记住,勾践的脑袋,我若想要,不过是探囊取物。”这句话,此刻在范蠡耳中,不再是空穴来风,而是冰冷的现实判决。
曾几何时,王书此言或许只会被视作狂妄之言,但今日亲眼见证了他的超凡实力后,范蠡的心中唯有深深的敬畏与绝望。他意识到,王书不仅是百人敌、千人敌,更是超越常理的存在,其力量足以让万人颤抖,若想除之,恐需举国之力。
范蠡的步伐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似踏着沉重的铅块,跌跌撞撞,仿佛在逃离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来时,他率领着浩荡的队伍,意气风发;归时,却仅剩三人,队伍中弥漫着死亡的阴影和未了的仇恨。
范蠡的左臂,在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失去了战斗力,鲜血染红了衣襟,却也激发了他前所未有的生存意志。在村中老医的简陋医馆里,他匆匆包扎了伤口,那不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心灵上的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然而,范蠡的离去,并未让风波平息。王书那一手惊天动地的展示,如同投石入湖,激起了层层波澜,村落内外,议论纷纷,不满与畏惧交织成复杂的情绪网络。王书,这个名字,已悄然间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无人敢轻易言及的禁忌。 在那被星辰遗忘的村落边缘,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如同夜风中的低吟,他们议论纷纷,指责王书的选择如同触碰了禁忌的火焰,恐将灾厄引至家门。就连那温柔如水的夷光父母,也罕见地选择了沉默,未向女儿伸出援手,仿佛这一切都是命运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