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桑绝对不是戏精,蹩脚的表演一眼就被看穿。
啪!
上官婉儿抬手就是一耳光,猛地一把将他推下床。
黑桑一脸狼狈,装成酒醒样子,嘴里嘟哝着走错屋,仓皇逃离。
忍无可忍,上官婉儿把这事告诉窦秋娘。
窦秋娘跟黑桑大吵大闹要报官。
黑桑生怕身败名裂吃官司。
扑通跪地,认错求饶。
窦秋娘提出让黑桑卖宅院,把钱给他开米铺,日后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也有个保障。
黑桑哪敢不从,卖宅把钱给窦秋娘。
窦秋娘为让他彻底死心,就给把殷桀的弟弟殷骜介绍给上官婉儿。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两情相悦,你侬我侬。
这下黑桑着急,他对上官婉儿已经到着魔的地步,趁家里没人,就把她摁倒在床榻上。
恰巧,殷骜推门进来。
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扑上去跟黑桑打在一起,在打斗中,抽出刀把黑桑刺死。
梁飙漫不经心的问一句。
“事发时,几个人在场?”
“就我们三个。”
“你确定?”
……
梁飙拿出来一张询问笔录,放到上官婉儿面前。
“这个是你邻居丫鬟的证词,看一下吧。”
“她说当时有两个女人在你房间,床榻摇的很响,在隔壁菜园里也听得十分真切。”
上官婉儿就像遭受雷击,脑袋嗡嗡的响个不停。
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螓首深垂,目光散乱,声若蚊蝇,羞涩的难以启齿。
“是窦秋娘。”
“接着说吧。”
上官婉儿理一下纷乱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她其实并不讨厌黑桑,甚至有点儿喜欢,尤其是在黑桑住进她们家后。
朝夕相处,让两个人之间产生说不清的情愫,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偷偷好上。
黑桑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有时半夜趁窦秋娘睡着,就偷偷溜进她的房间。
过于激烈的摇床声惊醒窦秋娘。
黑桑知道窦秋娘生活日渐拮据,很想开个米铺,就说把他的宅子卖了,拿钱让窦秋娘开米铺。
随后把窦秋娘也拽到床上,三人同乐。
因为窦秋娘想开米铺,就让上官婉儿陪着去找殷骜帮忙。
殷骜看到上官婉儿后一见钟情,两个人很快就好上了。
结果事发那天,殷骜突然不请自来,一眼看到三人在床上癫狂,感觉受到愚弄,顿时爆发,杀掉黑桑。
梁飙听完讲述,突然问道。
“在殷骜和黑桑打斗时,你和窦秋娘有没有帮殷骜一同杀掉黑桑?”
上官婉儿一脸惊愕,诧异的瞪大眼睛。
“这话从何说起?!”
“当然是从不合逻辑,黑桑人高马大,殷骜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如果两个人单打独斗的话,恐怕十个殷骜也不是黑桑的对手。”
上官婉儿顿时语塞,鼻尖渗出冷汗。
梁飙轻声道。
“上官学正,还记得我在小树林里捡的那些东西吧?”
上官婉儿吓得一机灵!
“那个抢劫李监丞的蒙面女人,你应该认识吧?”
上官婉儿的心一下掉到谷底,完了!全完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上官婉儿无法面对的摇落泪水,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完全乱了方寸。
梁飙看着上官婉儿,沉默片刻,淡淡道。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说吧。”
“如果那个黑衣女人只是单纯的抢劫,就没有必要满腔怒火给李监丞一顿暴打。
我当时就在想,她为什么仇恨李监丞?然后就想到,会不会是因为李监丞欺负你的原因。
一调查,她原来在你家做丫鬟,叫陈阿娇。
她是在黑桑失踪的同一天,离开你的家,随后去北梁买豪宅,一夜之间就成富婆。”
上官婉儿身体颤抖,已经是泣不成声。
梁飙停一下又继续道。
“通过对窦秋娘调查,她在认识黑桑之前,在北梁银号的户头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千两黄金。
我相信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