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肃玉也没纠结灵材的处理,起码一时半会死不掉,好好享受着美食佳肴,感慨幸好观里奉行食不言。那看上去像小白脸的军士,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可笑。
原以为午饭过后,吕梁就该下山离去。没想到那个甲胄不合身的小白脸在吕梁耳边嘀咕几句,威严赫赫的吕统领居然腆着脸让师兄讲经,说是给家中老娘祈福。
吕姓是国姓,吕梁本身也算是皇室支脉,自己又是天子口舌,辛阏伯还真不好拒绝。
随后那个小白脸靠过来,唐肃玉避之不及,被拦了个正着。
他试图绕开:“军爷,小子下午还要练字,您要想听师兄讲经可以和吕统领一起的。”
小白脸看出他想逃避,弯下腰近乎哀求的说道:“小道爷,您听我说几句,几句话就行。”
唐肃玉不好撕破脸皮,这家伙几句话就能让吕梁留下来,俩人关系怕是“不一般”,自己招惹不起。
他只好拉过条凳,无奈说道:“军爷有什么话直接说,小子我洗耳恭听。”
小白脸笑的更开心,坐到对面,神色带着忐忑:“我听说小道爷是巴陵花岗村人?”
“是。”
“我姓叶,不对,我姓元,叫元若祖。”
唐肃玉还奇怪怎么还有人连自己姓什么都能说错,他无精打采的回复:“元军爷好。”
“哎,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小道爷,花岗村的叶大娘现在怎么样了?就是河边单她一家的叶大娘。”
唐肃玉虽然有心说不认识,但又怕惹来更多麻烦,只好回道:“元军爷认识叶婆婆?您不是巴陵守军吗?小子好像没见过军爷。”
元若祖扭扭捏捏,欲言又止,让人觉得很是不爽利。他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自幼随母亲离开花岗村,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未曾回去,小道爷不认识我也正常。我父姓叶,是叶大娘独子。后来他认识了我娘,两人结合生下我。只是不知为何,在我年幼时,父亲突然失踪,我娘和叶大娘大吵一架,娘就带着我离开了花岗村。”
唐肃玉整理脑中过往记忆,疑惑问道:“可是没听说叶婆婆有家庭啊?我记事起,母亲就和我说叶婆婆独身过活好些年,从来没有结婚生子。”
“那是,那是因为,我娘是隐族元氏后人,她是逃出来的。”元若祖陷入回忆,“我父亲的失踪过于蹊跷。母亲为能找到父亲,只能动用了元氏的神通,将花岗村的相关记忆全部清洗,带着我回归元氏,连我的姓都改了。”
唐肃玉傻眼,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说:“啊!如此隐秘之事,怎么好随便和小子说。元军爷你究竟想做什么?”
元若祖突然靠近,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别人说过,您的命格特殊,想请小道爷帮个忙。”
“什么?”
“我想请小道爷当一回镇器,推算我父亲下落。”元若祖迅速解释,“只是需要命格特殊之人才能冲破天机遮掩。事成之后,我可以将元氏神通交付于您。即使不成,我也有其他谢礼。小道爷放心,此事成与不成,都不会对您产生风险。您也可以和真人求证,希望小道爷不要告知他人。”
唐肃玉沉思道:找叶婆婆的儿子?按理我应当要帮,但是他所说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辨真假。而且叶婆婆现在情况特殊,牵扯到神只的关注,找回儿子究竟是福是祸也难说。
“小道爷,我母亲已经濒临大限,几乎没有希望熬到冬天。”元若祖带着哭腔,“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多年来,巴陵男、女、老、幼、贫、富、贵、贱,各种命格都已经尝试过,还是一无所获。”
“此事事关重大,不好一言决定,小子这就去和师父禀明情况。”唐肃玉起身,“多谢军爷先来征求小子意见,想来军爷直接让吕将军和师父说明,小子也没理由拒绝。”
不成想,元若祖竟红了脸,声若蚊蝇:“那家伙认死理,能让他拉下脸面多留一会已经是千难万难。”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告辞!
唐肃玉一溜烟跑回正殿,在师父耳边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他说道:“事涉叶婆婆,小鱼儿心中是想帮忙的。若无婆婆关照,我那亲爹早将小鱼儿打死,弃尸荒野。只是弟子毕竟已经出家,您是师父,懂得比弟子多,自然应该让您知晓。”
毕真人眼眸低垂,答道:“你若愿意,就当一回镇器,反而有利于你看到大道脉络。你若不愿,随为师静坐,谅他们也不敢来打搅。”
“多谢师父。”唐肃玉也不纠结,随即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