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没张家父女想象那么完美,一旦涉及吃软饭的资本,他思维、情绪就立马呈现典型负面。
此间打算今夜就守在库房,神来杀神。
还好,晚饭时张芳芳找来说明情况。
“爹同意你的策划,跟任小凤合作把香春楼盘下来,专售茶叶制作的高级点心,一来破坏公子良的计划,二来割韭菜。”
“注意用词,我们是开发高端市场,为有需求的客户提供高价值服务。”梁杰纠正。
“下午从城北回来,是你讲了一路的韭菜,还分出好几个等级,现在还不让我说。”
“那是咱们私下说,对外可得修饰用词。”梁杰耐心解释。
“知道了。”张芳芳有点不耐烦摆手,接着说道:“按照你吩咐的,我已让人去请任小凤一起用晚餐,大概很快就回来了。”
糕点作坊就在镖局对面,这话音刚落,任小凤就到访了。
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梁杰干脆就改为喝茶。
“梁相公是不是开发新的糕点,让来小妹过来口感?”任小凤一脸期待。
“不是的……”张芳芳邀请落座,并说明想一起合作把香春楼盘下来的事。
任小凤静静听着,表情越加凝重。
“小妹觉得不妥?”
张芳芳嘴里询问,同时眼睛白了梁杰一眼,心想一分钱不出还想分利润,傻子差会同意。
梁杰表情淡定,道:“香春楼背后老板是谁?”
“不愧是梁相公,脑袋就是灵活。”任小凤先感叹下梁杰察觉能力,不用问就知道问题本质,随后眉头皱眉道:“那人是沈河县令的妻舅。”
“不可能吧,黄甲之妻不是很早就去世,还能有心照顾妻子的娘家人?”张芳芳怀疑。
“黄甲和其妻舅、楚天雄是老兄弟,早年间一起干了不少事,关系非同小可。”任小凤说道。
张芳芳脸色阴沉下来:“香春楼是盘不下来了。”
“不,只要给得起价格,杀妻之仇都可忘。”梁杰倒是很淡定。
“没那么简单……”任小凤欲言又止。
“试试,不行的话再换个地方。”梁杰大概知道黄甲三人干的事怕不是见不得人,也不为难任小凤。
任小凤想到香春楼所处位置,开设个高端茶楼,利润十分客观,于是心动了。
“那就由我出面,尽量淡化二位存在。”
任小凤提议。
“爹拿着五千两银票出门了。”张芳芳说道。
梁杰闻言脸苦笑,自己还是低估岳父对梁国的忠诚,一晚上都等不了。
……
城北香春楼掌柜看着进门的张炮,表情满是古怪笑容。
“我没听错吧,你想盘下香春楼?”
“是,定金我都带来了。”张炮手伸进袖口。
“哈哈哈…城南虽是沈州的大烂地,都是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鬼,但好歹你老张铸铁也有几分本事,怎么眼界也没跟上。”掌柜一脸鄙夷,城北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的。
张炮并没有因掌柜的话语而动怒,取出袖子里的银票道:“聚贤楼就在对面,斜对面还有花楼等,香春楼生意受到不少影响,张某不自量力想帮忙掌柜分担。”
“哼,你能出得起多少。”掌柜上下打量着张炮。
“二万两。”张炮说道。
“是我听错了吗?”掌柜看向身边站着的两个跟班。
“掌柜没听错!他就是是来搞笑的,谁不知道前些日子城南张铁匠因三千两,就差点全家流落街头,现在张口就拿两万两盘下本楼,只能是跟儿子一样犯病了。”
“城南果然出乞丐,穷还没脑袋。”
两个跟班先后开口嘲讽。
张炮目标明确,听到刺耳的话也不气恼,微笑道:“掌柜若觉得二万银两低了,可以开个价。”
“呀~我很好奇谁给你的勇气?”
“哼哼,肯定是那乞丐女婿。”
两个跟班闻出自家掌柜心思,很不客气的嘲讽。
张炮不语目光望着掌柜。
“看你有点诚意,就给你个机会吧。”掌柜伸出右掌张开。
“五万两?”张炮说道。
“金子。”掌柜补充。
张炮瞬间呆愣住,这不是开价是在羞辱,对面聚贤楼也不值五十万两银子吧。
“是银子对吧。”张炮觉得对方说错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