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凤回去安排人手,把粮食运往百里外的燕城。”
“混账东西。”陈德怒拍桌子。
……
城东县令府邸。
黄甲坐在首位满脸阴郁。
于陈德一样,他也在香春楼安排了眼线,手下正汇报里面发生的事。
“不过那梁杰似乎不想跟陈知府合作,默认任小凤尽快运送粮食前往燕城的提议。”眼线如实转告。
“混账!”
黄甲顿时满脸杀气,把自己儿子、手下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先抛出糕点秘方当诱饵,引楚家上钩大肆收购米面油等基础民生物资,紧接着状况前往燕城大举收粮食…”
黄甲的心腹县衙师爷冷静分析:“属下怎么感觉任小凤之前从燕城运送粮食是幌子,在城南买下旧宅做仓库,其实是空仓,也就是……”
“根本不是为了高价出售。”黄甲面露杀机,“恐怕是那假和尚背后的授意布局,最终目的想让本官与陈德斗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条船上的利益共同体,闻言杀气腾腾,想把梁杰剁成肉酱喂狗。
……
香春楼后方荒废前朝唐丞相老家大厅。
梁杰负手到处闲逛。
“你可真不安分。”后面拿着鸡腿啃着的张年年突然张口发出冷漠声音。
梁杰顿时转头骂道:“你果然是假疯。”
“你明知店里有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还那么堂而皇之密谋,难道不知道,那群人会推演你们从燕城购粮是假的吗?”
张年年面色难看:“顺着方向推导,他们会觉得你跟牛禅师勾结,想篡取沈州利益。”
张年年苛责意味浓郁。
梁杰走到椅子前用袖子擦掉灰尘坐下,姿态很放松:“城南几万百姓本就困苦,我再不要脸也不可能拿他们开玩笑。”
“上城区的人会。”张年年上前目光冷厉。
梁杰淡定仰头对视:“所处位子不同也就带来视角差异,他们的确跟你说的一样。可那又如何?”
“什么如何!”
张年年气得俊秀脸赤红,道:“不管你那奇奇怪怪的平等思想怎么来的,但你得清楚一点,那就是控制全沈州城是知府、县衙和五大家族。你把所有人全惹个遍,还想安稳出城,梦里都别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