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证据了,可我敢保证掳走任姑妈的就是黄甲。”
梁杰不可能直言,前世自己玩过无数游戏,等同把古今中外的阴谋诡计都读了遍,知道黄甲那点心思,不要太轻松。
见张芳芳举手作势要打人,他只得赶紧补充:“准确的说不是黄甲而是王山父子。”
“说,你要是说不出个合乎情理的,看我揍不揍你。”张芳芳威胁。
梁杰故作害怕缩脖子解释。
其实道理很简单,去面见全凤天省最有权势家族代表刘福贵,黄甲为什么不带自己儿子露脸,而是给毫不相干,没有名气的王源波。
缘由无非是利用。
“利用什么?”张芳芳急迫追问。
……
黄氏大宅书房。
黄天赐在家丁搀扶下,在椅子上坐下,朝着书桌后的黄老爷子气愤道:“王源波那废物凭什么成为爷爷关门弟子,还蹭了爹的面子进了刘大人的马车,应该是孙儿才对。”
黄老爷子放下笔,抬头道:“因为要利用。”
“利用什么?别说区区王氏,就连北澜杂货的任大尚都没资格。”
“乖孙儿,有时候视角拉高点能看清全局。”
黄老爷子面色严肃道:“梁杰想要为城南争取一个名额,光靠公会长老可不够,毕竟沈州上城区的歧视根深蒂固,所以首任会长职位必须拿到,干出耀眼的成绩来。”
黄天赐一脸迷茫,不明白二者只见的联系。
“你爹想借刘大人制造筹码,王源波就是给梁杰暗示前来私下交易,毕竟王源波跟任小凤有仇,而任小凤基本等同梁杰。”黄老爷子耐心分析。
黄天赐明白了,但是还是很不爽:“城南就是个粪坑,爷爷和爹爹有必要那么费力的吗?按孙儿的想法,就跟以前一样,换点银子请个高手去做掉。”
“这话不可对外说,记住了。”黄老爷子突然严厉。
黄天赐感觉寒意从脚底板,瞬间布满全身,身体直打抖擞。
“你还是要多多历练,梁杰不可怕,可怕是那个张年年……”黄老爷子语气缓和不少。
……
唐镖局这边。
梁杰给张芳芳、马队长二人解释其中关键。
“你不是明说不打算争取会长吗?”张芳芳狐疑道。
“所处位置不同,视角就不一样,他们都认为我只是想借城南十万百姓,图谋沈州控制粮食成就首富之名。”
梁杰语调轻松,笑呵呵道:“殊不知首富哪有吃软饭来得爽,我只是想出家门就能有轻松娱乐的地方,嘿嘿~”
张芳芳、马队长无语,生来第一次听过,有人把玩乐当事业,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不过可惜他们不懂‘娱乐’背后的含义,否则怕是吓得心脏都爆炸了。
“总之,黄甲为了后续能轻松切割获取利益,昨晚一定不断暗示王源波父子,任小凤是竞选会长最大的绊脚石,那么王家上下就会竭尽所能搞事,现在我们直接去王府,就能找到任姑妈。”梁杰最后总结。
“那还等什么,走啊。”张芳芳催促。
“我还没……”
“边走边吃。”张芳芳抓起几个酸菜饼,而后拉起梁杰。
“羊肉太膻了,我要吃牛肉的。”
“小凤肯定快急哭断肠子,你还惦记着吃,信不信我把你丢茅厕里,让你吃个痛快。”
吃醋归吃醋,张芳芳是真心把任小凤当自己人,连拉带拽把梁杰逼出门。
为赶时间,张芳芳选择从后院走河面冻住的浑河。
没多久,他们来到城北边缘的王府。
王府大门前,今日安排六个家丁,还个个都孔武有力。
家丁按照主人交代,只要有人靠近大门台阶十步就得出面阻挡。
梁杰夫妇过来,其中一个家丁就上前拦住。
“南街张芳芳前来拜访,劳烦兄弟进门汇报一声。”张芳芳客气说道。
她没敢提梁杰,也不说镖局或者铁匠铺,却没想到其他家丁听到话,纷纷从大门前赶来,六个人并排跟一堵墙一样。
“王家与任小凤势不两立。”最初的家丁冷哼道。
梁杰上前一步道:“我们不认识任小凤什么的。”
“狗屁,前日打伤我家老爷和夫人,就是这娘们的男人,昨日干扰我家少爷成为互助会头儿的,也是那畜生。”
“哼,比任小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