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派来的三人,姓名明显有针对性嘲讽,就激起在场燕国人的愤怒。
此番整个大厅比菜市场还吵闹。
“诸位,姓名是一个人来过世间的最有力的证据,是来自家族祝福,也是父母恩赐,不能因个一些不好听的词就认为不好,这点礼仪我燕人还是懂的。”
牛毕凭借九阶初段的实力,声音清晰传遍每一个角落。
为了今日策论比赛,前天甘愿被梁杰敲竹杠三十万纹银,可见有多重视。
所以,对齐国不重视还揶揄,牛毕当然很气愤了,可身份在那摆着,不能和其他人一样粗口反击,就故意以劝解为引,暗地反击回去。
齐国三人听懂,脸上骄傲变得阴沉。
“知府大人说得不错,但他们想不要脸,就别怪咱们燕国不给脸。”
“就是说,来到沈州还敢趾高气昂阴阳怪气,不打一顿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
众人情绪上头什么也听不见。
“嘿嘿。”
梁杰在观战席靠着火炉瘫坐椅子,嘴里嘿嘿笑。
“不是看笑话的时候吧。”张芳芳在梁杰左手边坐着,眉头紧皱。
不管是什么国朝,今日齐国如此行径也实在没礼貌。
“晋地扼守着草原人南下的关卡,乃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稍微有点心气的国朝都会眼馋,燕齐两国各有小心思,再正常不过了。”
梁杰提醒张芳芳,不要战队要用傍观者视角看待,才能发现有意思的事。
“你坐得住,我可坐不住。”
张芳芳的性格直来直往,压不住火气懒得考虑梁杰的引导,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加入‘讨伐’大军。
“娘子等等我。”
梁杰心里很是感概,无论什么时候,对家乡的热爱总是让人热血上头。
他拉住张芳芳的手起身。
“我就是知道相公心存正义。”张芳芳撒娇。
梁杰苦笑道:“你总是破坏我躺平大计。”
嗯?
沙盘中间上等位,南韵见梁杰拉着张芳芳走向门口,平静无波的老眼露出一丝疑惑。
在老和尚眼里,梁杰平平无奇还有点懒散,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为什么一个七阶武者看得上。
这头。
梁杰放开牵着张芳芳的手,挤到门口打量矮胖高三位齐国人,道:“敢问三位老哥,在齐国谋些什么差事呢。”
牛毕对梁杰寄予厚望,闻言表情轻松不少。
“伍长、伙夫头、童生。”
齐者候、齐者诸、齐者圭三人,为反击牛毕讥讽,不管梁杰什么人相继说道。
所谓伍长就是带五个小兵的头领,伙夫就是厨师至于也特指军中做饭的,童生就是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可以说是真正的底层了。
燕国人的怒火更甚。
牛毕脸黑如锅底,道:“就你们的层次,有什么能力定夺十县数十万人归属?”
“几百年前就有个一马奴,做到司马大将军名震千古。”
“人是要吃饭的,做饭的人掌握天下最根本的道理。”
“子曰,闻道无先后,只要肯下功夫。”
齐国三人淡定反驳,心里简直乐开花,没想自己有一天能帮四品武将黑脸。
对其他人,他们没放在眼里,要真敢动手,齐国可就有借口了。
果然一众燕国人,不管平日作风如何,此间同仇敌忾气得面红脖子粗,然而牛毕不发话,他们也不好出手。
如此一来,更让齐国三人喜不胜收,下巴扬起都可以当鱼钩了。
门外边章台满脸着急,目光一会儿在牛毕身上,一会儿转到梁杰身上。
“我恳请先生出手相助。”牛毕以四品武将兼沈州知府朝梁杰拱手求助。
“正有此意。”
梁杰回应牛毕后,看向屋外趾高气扬的齐国三人,抱拳微笑道:“久闻齐国之所以能强大,皆因不拘一格唯才是用,小生还颇为疑虑,今日方知半点不假,毕竟此场策论关系到并州十县数十万百姓,齐国上下肯定无比重视,派出的代表涉及必有过人之处,值得燕国谨慎对待。”
自古蜜糖最是诛人心。
梁杰不仅把齐国捧高,顺带给齐者候三人冠人才称呼,导致三人哪怕是带着讥讽任务来,此间也不免飘飘然。
“你这小伙子有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