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芸姐,另外还有两位。铁匠铺那位,叫马志,铁匠铺是他开的,这栋铁匠铺在建安格外受欢迎,好似那呼风唤雨楼一般,不是寻常之物。除了马志,剩下的只有李淮,李淮是安居一隅的读书人,开在铁匠铺一旁,火光四射的热闹打铁铺,一旁竟是书香门第,里头从来没有大动静,只有时不时传出来的讨价声。
从卖布的闹市走出,其余俩人皆开在次闹之地,有人来人往,有少了些最繁华地带的灯红酒绿,没有什么繁华一片,只是有物质的保障与精神的需求。
街上喧闹嘈杂,宛如人心,有时却实够冷静,有时也会被纷纷扰扰你争我争给整乱,失去理智。
吴愧在街头路过,身上的灰褐色布衣与褐色裤腿,这么个似如乞丐般的一身衣服却有个英俊的脸庞,脸部棱角分明,脸上的刘海向边掰,脸的上面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绳绑出一个长辫,潇洒,又有穷酸的气味。虽说穿着不是很明眼,但那又何妨,人本身的潇洒风流是盖不住的。人间确实不乏有这样玉树临风,又不乏被掩盖住英气的,然而吴愧没有掩藏,甚至有一股别样的风味。
已是夕时,街道上行人依旧匆匆,来来往往,多是赶路人,无闲人。
布料店离那两位师哥的店相对较远,吴愧走过去是要一些时候的,除了陈姐,这两位师兄很惯着吴愧,在敬佩俩人的武功之余,对师兄们也是肆无忌惮,做事经常惹得师兄大怒,确不会与在陈姐那儿那般挨鞭,所以做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
沿途的小摊,看着看就到铁匠铺前头了,铺子有个小房子,打铁在外面棚子里头,屋内放着铁块,上好的玄铁。棚子里不管刮风下雨,永远是热火朝天,马志要么在棚子里,或许在铺子里寻铁。
吴愧站在铁匠铺前,眼睛左右张望,马志的人好像不在棚子里,一股冷风袭来,吴愧站在风中,衣服被吹得蓬松,灰褐色布衣在风中更显凌乱。
见师兄不在,吴愧大喊:“马兄,你在不在。”
没有回答的声音,也没有往日从铺子里走出来的阵阵脚步声。
吴愧挠了挠头,心想这人不在为何铺子门大开,丝毫没有关门的迹象。那人要是不在,吴愧只好私闯民宅了。
脚步轻盈,想进去看,又徘徊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身后一双手拍打着吴愧的后背,吴愧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欲要拔剑,却被马志摁了回去。
吴愧惊恐回头,转眼又变成微笑“我知道是你。”
“师弟,都快黄昏了,来我这铁匠铺是要锻剑还是寻我有事。”马志言语中的口气还透露出一股粗糙,那种无读过书的大老粗跟他差不多的语气。
吴愧露出微笑,脸上除了微笑,在没有别的杂质,显得如此清澈,张口说道:“没有事不能来找你吗?想你了。”
“师弟你怎么如此油腻,跟个油罐子一样,你我不经常见嘛,我晚上还要去酒铺的嘛!”马志脸上写满了尴尬,浑身别扭,只好在棚子四处找东西。
马志受不了这样的嘘寒问暖,直来直去惯了,做什么都是一根棒子,直到底。
见马志的尴尬写满了脸上,吴愧也不再多说。往日来这铺子也经常打趣的问候马志,不过这招只能在大佬粗这找乐趣,向隔壁那位,与他谈除了那些书,那些诗。谈别的,就好像撞冰上,一脸冰冰凉。
“师兄,回见”吴愧挥了挥手,不知道马哥有无见着,总之礼节不可少。
藏书阁里,平时几乎没有大声喧哗的声音,只有一些读书人交流世俗,讲着没人能听懂的大道理,大道理本身呢,又会被世间原有的真理证实它们说的很滑稽,大多都是废话。
今日与往日好像有些不同,阁内传来杂乱的争吵声,时不时还夹杂着扔书声。
吴愧的脸上露出震惊,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了,从前的藏书阁不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这么如今还有争吵的痕迹,看来今儿个李淮兄要出丑了。
大门敞开,吴愧大步进门,柜台前,一位大妈正跟李淮据理力争,李淮强颜欢笑,吴愧凑进些,才明白是在说书多少钱的辩论。
李淮为难道:“真不能少啦,你说,你哪次来不是五折给你的,这次的书是稀有货,绝不能少啦,您谅解一下。”
大妈脸上没有罢休的意思,“你怎么如此呢?我们百姓想看看书,不就只能在你这买,今儿个你不卖给我,我们可就学不了知识了,无知识,本就无钱上学,家中儿子怎么求学啊!”说着,竟眼含泪光。
“大妈,不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