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低着脸,问道:“屋外那人,你怀疑?”说话间故意将声音放得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只能由这两个人听见。
逍遥逸说:“他在你说计划时趴在那里偷听。”
老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不会,屋外还有个傻小子,等等,那傻小子”
话罢,捏了捏鼻尖。
逍遥逸也笑道:“你这次带的人不聪明啊,虽不是内奸,不过说起来确实可笑。”
吴愧鼻尖突然刺痛,莫名打了个喷嚏:“‘阿秋’。要出事。”
下人眼神有无奈,又有另外一个意思:“能有什么事,都是护卫,我们家大人虽然境界不如当年,那也是五境之上的人,不用剑,单靠读书变读出了个无垠境,不过可惜,生了个大病,变得弱不经风,时在是可惜,假如没有那场大病,就里面那位,不是丞相也可混成个人样。”
吴愧突然好奇,问道:“有多厉害?”
下人眼珠子瞪得像两个珠子,手比划着一个大圆,喊道:“五品世间难得,五品之上,皆要强于五品以下的人,不是剑法能弥补的了,与天人有的比!”下人不知是否有夸张的成分,倒是眼珠子瞪得像宝石,形容得不像不夸张的样子。
吴愧突然起劲:“那我呢,我与你那大人比,差多少,不至于没法比吧,老头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下人上下打量着吴愧,盯着眼前这个傻小子看了许久,突然大叫:“你是天生五品,比我强上一倍不止,会剑法嘛?”
下人心有余悸,眼神不知为何生出一丝担心,没了别的话。
吴愧自信道:“现在会一点,以后定会熟练的。”
此后屋外又开始沉默,屋内的声音传到了屋外。
老头问道:“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逍遥逸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你先回去吧,日后再做打算,如今卢仕亣这畜生回来了,你先管好自己的安全吧。”
屋外两个人都听到了心里,但神色却有不同,吴愧内心有点恐惧。下人脸色阴沉。
屋内传来一声:“下官禹思宁告退。”
屋内的逍遥逸大喊道:“明日逍遥书铺开业,来捧场。”
老头道:“下官择日定来捧场。”
吴愧迎着老头出来,问道:“老头,接下来该如何?”
老头反问道:“你觉着我们接下该如何?”
吴愧挠挠头,笑道:“我觉着现在应当是回家吃饭,莫非老头子还有什么任务?”
老头道:“时辰也不早了,自当回家吃饭,不然干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比吃饭还重要。”
吴愧道:“老头子说的对,天大的事情就是吃饭,吃饱了就没有难事,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下人在此时插嘴道:“我送送你们?”
老头回头,说道:“不必了。”
说完,两人大摇大摆,走在这丞相的府上,走的不快,走得那叫一个潇洒,走出了人间四月天,有花开,燕啼,柳絮在风中凌乱,但始终,柳絮有一个中心,每个柳絮都有一个中心,有一个中心,接下来的飘浮就看自己了,柳絮没那么容易被吹灭,每个人都一样。四月天温暖,有一切在死亡后又生的万物,在黄昏,老头,还有吴愧,走在黄昏里,风会的软,虽是刺骨的寒风,但在计划里,风便变得不在冷。
吴愧在寒风中凌乱,喊道:“老头,你不冷,吗?对了,在相府里,你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头往四周瞧了一眼,笑道:“怎么会,逍遥大人聪明过人,不会没有办法的。”
吴愧被风吹得全身再打寒颤:
“那为何你俩说出那些个找不到边的话,吓死我了,我可不想死在坏人手中,尤其是那种大奸臣。”
“有内奸,但我们不确定,有怀疑对象,所以在府上说的那些话其实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内奸听的。”
老头摸了摸挂在嘴边的胡须,有声有色的描绘道。
吴愧幡然醒悟,道:“所以当时的话其实是安排好的,难怪我在外面也能听见,那我不是内奸,还能是谁?”幡然醒悟的同时,又被下一个问题伤到了脑壳。
老头指着自己的脑壳,笑道:“用脑子想想,屋外除了你还有谁?就你吗?”
吴愧挠了挠头颅,傻傻的分不不清楚,眼神在思考,眉头紧锁,豁然开朗,道:
“还有个下人,那个下人举止行为很是奇怪,头斜着,就差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