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撑着床边坐起身,
可是腹部一阵刺痛,
雪白的绷带瞬间染上一抹鲜红。
“你躺下别动,我这就去找医生。”
查斯特斯的表情仍然冷漠,
可是医院走廊里回荡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只是发觉窗外早已一片漆黑,
甚至连灯光都变得寥寥无几。
此刻我的身边充斥着仪器的声音,
心跳变成了就间断的“滴滴”声。
或许因为是深夜,
医院里只有值班的大夫,
在我的视角里只看到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人朝我走来,
还好我没有完全失去示意,
不然我的第一反应估计以为是白无常来接我了。
我的眼皮打架,
实在发沉,
即使闭上双眼我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
可是浑身都动不了,
就像被人禁锢住了四肢一样。
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伤口有些撕裂,
我已经处理好了,
看好他最近别让他再动身了。”
好像是医生说的话,
在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些许埋怨的声音。
他好像在同查斯特斯叮嘱着什么,
可是我听不清。
“好刺眼”
这句话在我的意识里是很大声说出来的,
可是实际上,
那只是我在嘴里嘟囔的一句话。
缓慢睁眼,
耀眼的阳光照在我的眼眸上,
真的好刺眼。
我抬手遮住眼睛,
“哗啦”一声有人帮我拉上了窗帘。
眯起双眼,
我的床旁边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查斯特斯、老赵、贝塔、小张、小兰
警局是没有案子了吗,
怎么都来看我了。
小兰凑近看向我,
她这个举动真是给我吓得不轻,
因为但凡我头向上抬几厘米就和她亲上了。
我用尽浑身力气,
缩紧脖子,
拉开我们俩人之间的距离。
“小兰,你再贴的近点都要亲上米哥了。”
小张一只手抓住小兰的后脖颈,
像抓小猫一样把她向后拽。
现在倒好了,
焦点转移到小兰身上了。
所有人都在线吃瓜,
唯有师傅附身凑在我跟前,
师傅肯定是来问我还疼不疼了,
要不说还得是老赵靠谱,
“小米,要不要我扶你起来看热闹。”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像综艺里一样的特效,
那此时此刻的我肯定是朝着在场的人吐出一口老血。
“师傅其实我想上厕所。”
我用无比虚弱的语气,
换了好几口气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人家电视剧里的病人第一句话都是‘水~’,
你倒好第一句是‘我想上厕所~’,
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贝塔摊手看着我,打趣地说道。
我表面毫无波澜,
其实心里早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就以他这种聊天方式,
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比我还会破坏气氛的人。
“不用起来,你插尿管了。”
听了查斯特斯的话,
我猛的一惊,
原本没有感到异常的下体突然感到不适。
他还不如不告诉我,
心理作用是最致命的。
他好像还怕我不信,
居然还用手机拍照给我看,
“怎么是红色的!”
我被袋子里尿液的颜色吓得瞳孔一震,
“你是因为腹腔出血量较大,导致肝脏损伤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哎,
当个警察是真遭罪啊。
“你这属于工伤,法院已经判定你是重伤二级了,
当下你的任务就是安心养病,
局里一时半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