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听上去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但这何尝不是现在我们的真正处境呢,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觉悟算不算晚。
“查sir,借一步说话。”
此刻的我冷静的不能再冷静,
因为现在堆积在我眼前的这一堆烂摊子事,
可不是发发脾气就会变得烟消云散的。
与查斯特斯说的事,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判断出到底重不重要,
我想说的其实是他究竟是选择留在警局,与刘法协作对爆炸车辆进行研究,
还是与我一同前去医院,
处理他的那位克隆人。
在等待他回答我的话时,我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下滑信息弹窗,发现一条信息都没有,
每一个聊天软件包括通话记录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是为什么反倒这样会给我带来很是不安的感觉呢,明明应该觉得送了一口气才对。
“我和你走,这里的情况我会告诉刘法的。”
原本低着头的我,在听到查斯特斯的话后瞬间抬起,
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吧。
即使现在眼前需要处理的工作有很多,
要说有没有理由逃避,当然有,
就像很多人受不了生活的打压,受不了这世界的黑暗,
总会选择用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这一生。
光是我当警察这么多年就已经看过无数这样的场景,
当时还有师傅陪在身边,
我都是当趁其不备就把要跳楼或是割腕的人救回来的那个人,
但是我没有百分之百将每个寻死的人全部救回。
当时师傅还在身边,他总会在我与他出警这种事后安慰疏导我,
生怕我会因为没把人成功救回而深感愧疚,
估计这就是为什么警局会定期找心理医生来给我们开讲座的原因吧。
师傅总会照顾我的情绪,他总是害怕我经历的太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其中的故事,
其实也不怪师傅了解我,
我可以说是一个无论好话坏话都容易左耳进右耳出的人,
但是一旦自己亲身经历了一些有关生死的事,我总会好几夜睡不着觉,
只因为现场的场景总会像是电影一样,
在眼前一遍都一遍的反复重演,
导致我每出警一次关于这样的案件总会连续好几天做噩梦,
会梦见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责问我为什么不及时将他们救下,或者为什么一定要兴师动众的,
他明明只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时间,
但我们的出现引来了很多的群众。
每当这时候就总会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楼底下煽风点火,
说一些“跳啊,你怎么不跳啊!”,
“又是个博人眼球不愿意跳的人,
大家快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这种字眼简直是字字诛心,
可说这出话的人难道心都不是肉长的,
把别人的生命看作玩笑一样吗?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每当我想咒骂指责他们的时候,
师傅总会提醒我自己的职业,
“米绅,你是个警察!”
“阿米,现在走吗?
阿米?”
:()惨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