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书,突然听见外面又传来开大会的呼喊声,不禁一阵无奈,心中暗自嘀咕:“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但他也只好起身,随手抓起一根板凳,慢悠悠地走出门外。他这屋子正对着中院,视野极好,在台阶上一坐,整个中院的景象一览无余。
傻柱笑呵呵地提着一条长凳走了过来,把凳子放在许大茂边上,说道:“哎,大茂,坐这来,你那凳子给于莉坐。”
“毛病!”许大茂没好气地往边上挪了挪,刻意离傻柱远一点。
傻柱还想把凳子再移近些,于莉赶紧喊住:“行了,行了,你是真烦!”
傻柱一脸无辜:“我不看他一人孤单吗?”这理由让于莉又好气又好笑,她把傻柱拉着一起坐了下来。
傻柱这段时间是真幸福,老婆怀孕了。老何家有后了,特别感激许大茂,这不得亲近亲近。
于莉转向许大茂:“晓娥怎么回事,都大半月了,怎还不回四合院,你们不是越闹越僵了吧?”
“谁知道!”许大茂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压根不想多说。
许凤铃也拿着凳子坐在了许大茂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哥,明天星期天,我陪你去接嫂子。”许凤铃也挺替哥哥着急的,老是僵着也不是办法。
许大茂正心烦意乱,丢下句:“大人的事别管!多读点书,高中没考上,你就回爸妹那里住,烦人”这可惹得妹妹翘起了嘴巴,委屈巴巴了。
此刻,娄晓娥怕是已经到港城了吧,天各一方,再相见怕是中年了。
人差不多到齐了,桌边只坐着一大爷和二大爷,三大爷一反常态地带着家里三个儿女坐在一旁,三大妈和闫解成还没回来。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开全院大会的目的呢,是三大爷家出大事了,下面有请三大爷给我们讲述一下他家遇到的困难。”
院里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三大爷坐在台下。
闫阜贵站了起来,一脸沉重,唉声叹气地说道:“今天,我的大儿子闫解成在木材厂打临工,结果晕倒了,厂里把人送到了医院。”
他停了一下,假模假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医生告诉我,他是被饿晕的,而且现在身体营养不良,要好好养一养,呜,呜,呜。”说着,还假装抽泣起来。
“好了,好了。”一大爷看三大爷声泪俱下,赶忙接过话头,“三大爷家这段时间确实过得苦,一家六口人,就靠三大爷如今 28 元的工资,吃不饱呀,闫解成去做的又是重体力,可不就晕倒了,我们也就在这说明一下情况,没有组织捐款。”
一大爷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先给事情定性。
“但如果大家有爱心,有余力,能拉一把三大爷,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我们院里是提倡的。”
院里众人安静了下来,三大爷家会缺衣少食?大家都不太相信,一时间都没人开口。
二大爷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脸威严地说道:“我们院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院,在有人有困难时,伸出手来帮一把,说不定下次就帮到你了。”这话倒是有点水平。
三大爷忙不迭地向人群拱手作揖,那模样仿佛卖艺讨钱的。
傻柱忍不住开口了:“三大爷,不应该呀,你家可不缺钱,不缺粮,你全家可都有定量呀!”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是啊,是啊,这条件比农村强远了,院里大部分人也比不上三大爷家。”
三大爷一阵恼怒,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这个傻柱真不是东西,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闫解成的确是饿晕的,这有医生作证,做不了假的,我们一家六口,我工资只有 28 元,在贫困线下,可不得饿肚子。”
许大茂一阵耻笑,撇了撇嘴说:“我看三大爷是貔貅,管进不管出,你家有钱,有粮,自己舍不得吃,怪得了谁?”
院里众人顿时清醒过来,纷纷说道:“就是,你光省着不吃饭,你饿晕了,怪得了谁?”大家不由一阵鄙视。
三大爷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气急败坏地喊道:“胡说八道,我工资从 39 降到 28 可作不了假!”
“28 元,买粮食,买菜够了,何况你还有存款,还有闫解成和闫解放每天的工钱,可都在你手里,你好意思哭穷吗?你虐待家人,吃不饱,让儿子做重活,饿死都活该!”许大茂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闫阜贵的老底。
这一下仿佛水滴到了热油里,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