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陷入了恐慌之中,当听到许大茂要从轧钢厂调走的消息时,她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唯一念头就是:我得跟他一起调走。
但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首先,她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能让人接受的理由跟着许大茂去一个明显不如轧钢厂的地方,除非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再者,如果去了城郊上班,待遇肯定不如轧钢厂好,家里的一切就更加难以照顾周全,犹其她还是三个孩子的妈。
最后,许大茂肯定也不会让她跟着去,和他相处这么久,她早就知道许大茂的为人,是不愿别人跟他一起吃苦的人,而且调她一起去木材加工厂,造成的影响实在不好。
整个实验车间下班后,厂办人组织开了个思想统一大会,讲了市里我工业部对车间的重视,会有更高的规划,更好的领导来带领大家走向更辉煌。
可秦淮茹心思完全不在会上,根本没听进去讲的什么。这有的没的套话,没什么好听的。散会后,她便匆匆往家赶,她迫切地想要找许大茂好好聊聊。
回到家后,她母亲就拉着告诉她,前院闫家闹了好大的动静,闫解成被他妻子喊了厂里的保卫科人员给打得鼻青脸肿的。还念叨着这城里的女子真是太强悍了。
是的,秦母也庆幸着自家儿子娶了农村的林家姑娘,要不然她也会像闫大妈一样,无可奈何。
她母亲还告诉她,一大爷来过,说吃了饭后,去许大茂家,他有事要说。然后问她,“看一大妈那垂头丧气的样,是不是厂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淮茹也没瞒自已母亲道“这次厂里人事调动挺大,许大茂可能会被调到另外厂里去,这不我和一大爷的靠山没有了,可不得心慌吗”
秦母也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好事,但秦淮茹又安慰她,也别自己吓自己,等她问过许大茂才晓得。
秦母也只得收起担心,又说着前院张冬梅要和闫解成离婚的八卦,感叹着,“看着闫解成多么老实的人,居然去找暗门子,这事做的…”
秦淮茹此时根本没心思关心前院的事,只是催促着母亲赶紧做饭菜,自己则抱着槐花,守着棒梗和小当写作业。她心里也烦着呢。
秦京茹已经从二姐秦莫茹口中知道了许大茂要调到城郊木材加工厂任厂长的事,她倒是显得十分高兴,满心以为这是升官了。
可不是嘛,从车间主任到别的厂当厂长,这不是升官还能是什么。
她拉着许大茂的手坐在沙发上,问东问西,从秦京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那掩饰不住的兴奋,毕竟厂长夫人可比主任夫人的名号好听多了。
许大茂有些好笑,笑着解释道:“城郊木材加工厂是个规模不大的小厂,以后回家可能就没那么早了。小厂事也少,能轻松不少。”
“当厂长应该配车了吧?有车了还不方便?”秦京茹满脸疑惑。她可是知道的,轧钢厂连副厂长都会配车,车接车送的,多有面,下次回村,坐着小车回去,可不得美死。
“车倒是有几辆,不过都是卡车,至于以后能不能给我配专门的小车,还得看情况。”许大茂耐心地和她解释着,他心里其实对市里这次的调整也感到十分无语,这裁员,裁掉了他这个大动脉。
秦莫茹的女儿从厨房里小跑出来,口里嚷嚷着:“吃饭了,吃饭了。”
在小丫头的呼喊声中,二姐将饭菜一一端上了桌。
饭桌上,二姐有些担心地问许大茂:“听有些人说,你这次虽说去别的厂当了厂长,但其实吃了大亏。”
许大茂摆摆手,对她们说道:“别听别人乱说,你们自己也别瞎担心。我这一年升职太快,从普通工人升到正科干部,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
如果我还继续待在轧钢厂,那可是挡了别人的路,别人有的是手段对付我。所以这次调动不是坏事,你们不能光看表面。”
两姐妹对厂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不太懂,但既然许大茂都说了这不是坏事,也就没再继续纠缠。现阶段对她们来说,最主要的是秦京茹安胎生养的事。
饭后,刘海中和秦淮茹一起来到了许大茂家。刘海中是忧心忡忡,他也清楚,自己能提干,全是许大茂帮助,这下有点麻爪。
其实秦淮茹来不来都无所谓,反正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大茂会和她解释清楚的。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
刘海中刚坐下,就唉声叹气地说道:“市里和厂里这次太不地道了!这些项目能成功,许大茂你可是大功臣啊,结果倒好,到论功行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