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秀珍娘再也听不见旁人说些什么,此刻本就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更是老了不下十岁。
“你不可能是那大官人的……不可能的……”
秀珍娘此时也不管刘根自是发足狂奔而走。
腿脚虽不利索,但却跑得不慢!
刘根也是一阵发呆。
“这是闹得哪样……都是牛大力这厮惹得好祸!”
若是个陌生女子,背着牛大力,跑来勾搭自己便还罢了。
竟是娘那干姐们家的女子。
这回去,若是自己败坏人家名节,岂不是还要被母亲数落。
“混账,牛大力,我得给他好看。”
转了屋出去,旁边侧房,一胳膊肘将门撞开。
正瞧见里边牛大力,还酣睡在床,呼声大起。
“你还睡呢,真是睡得好觉!”
一脸盆凉水浇在其头上,那边牛大力堪堪转醒。
……
片刻之后,原委讲清。
牛大力,已是羞得满面通红,跪倒在地。
“大人……俺错了,大错特错!”
“你还知道错了?你升迁之事,我何时没有放在心上了?
只不过司里出了烦心之事,我一时,没空跟你细说。
你的升任之事,我已力保,不日就会发下文书,你自是那功勋力士。”
“是,大人,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错。”
“你可是害苦了我!”刘根怒斥道:“回去,我若挨我娘骂,看我不揍你的腚!”
刘根一怒,挥袖而走。
牛大力跪在当场,目送刘根离去。
最后,对方虽说气话,但言语之中,看来并没有生自己的真气。
这便还好。
“我那岳母,却是混账之极,我不过是让媳妇陪伴大人喝上几杯,给说说好话,几时说要卖自己媳妇了……若不是大人一身刚正,今日岂不要做那绿头王八?”
牛大力一想之下,却是又怕又气。
随手一攥间,将手中一只酒杯,握碎。
“好一个闷倒驴啊……竟是把麻醉牲口的药酒,给我和大人喝了……恶妇,真是恶妇!”
牛大力一个纵身提气,自是回家要把这笔账,算个清楚。
刘根此刻,酒是彻底醒了。
腹中也是灌下一肚子好货,刚刚微睡一觉,自也神清气爽。
“牛大力误事,我现在却要好好研究下那鹿主簿的案宗。
防贼不如捉贼,若是把他尽快拿了,当才心里安稳!”
快速翻动案宗,眼皮快眨,信息速览。
看不多时,刘根忽而轻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