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爷,还等什么呢?撒手啊。”
黑瞎子看起来似乎很着急,被吴天澄抓住的胳膊不断轻挣。
吴天澄依旧很严肃地盯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没有撒手的意思。
“嘶,我说小三爷,有什么问题咱们事后慢慢聊,这哑巴待得越久,可就越危险啊。”
黑瞎子的语气很急促,催着吴天澄尽快松手,就连王岳都开始古怪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局势就这么僵持着,一直过了好几分钟,还是谢钰恒看不下去了开口。
“无邪,他说的对,现在要紧的是先救人,别的之后再说。”
吴天澄略过黑瞎子看向后面的谢钰恒,投了个疑惑的视线过去。而谢钰恒则是扬了扬下颚,然后点点头。
吴天澄这才松了手放任黑瞎子跑向来时的方向。
“天真,花爷,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王岳有点意外两人下的决定。
“既然人都来了想要进去探探什么情况,又何必拦着找死的人。”
谢钰恒若无其事地收回长纹棍,转身朝看到人的方向走去。
“而且拦得到这一个可没那个时间拦另外一个,犯不着浪费时间在这些小喽啰身上。”
谢钰恒蹲下身从墙角的背包里翻找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就黑瞎子和那小哥的身手,又进去一个故弄玄虚的冒牌货添不了多少麻烦。”
“你是说,这也是之前花爷你遇上的那些人?”
王岳想起了谢钰恒之前的解释,联系起来。
“对。”
谢钰恒拿起一把旧式手枪,检查了有子弹结构没问题能动后,将手枪抛给吴天澄,继续说。
“我说过,我来的时候碰上了‘奉水’的人,看见一个和无邪完全相同的人,当时正是那个人身边跟着两个和黑瞎子、小哥差不多高的人,虽然我不清楚‘奉水’是怎么做到的,但不可否认,他们一直都在尝试用你们三人的身份做什么事。”
“而且,也不能排除,他们中会没有和我、还有胖子你一样的人。”
“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何必继续打草惊蛇,请君入瓮不是更省力。”
“小花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吴天澄接过手枪点点头,弯起嘴角笑了笑。
“‘奉水’并不知道我们早就抓到了他们的尾巴,估计小花你的暴露也没有来得及上报,既然手已经伸到眼前了,我倒是不介意帮忙把多余的部分剔了。”
“无邪。”
注意到吴天澄的表情,谢钰恒的表情放松却又冷凝了起来。
“从小时候开始玩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聪明,直到开始长大了我都一直很惊叹于你的谋算和举措。这也是吴三叔一直带着你的原因,因为他怕你一朝不慎就无可挽留。”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时不时露出现在这副表情,但现在你身边不是没有其他人在,不要什么事都不说,闷得跟你三叔一样。”
“我三叔?”
吴天澄摇摇头。
“我跟我三叔那个老狐狸可不一样,他最擅长的是挖坑,专门坑他侄子,然后再玩消失留一大堆烂摊子给别人。”
“这一点,我觉得天真你也差不了多少,再说了,你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有时候,天真你和三爷真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王岳拍了拍吴天澄的肩膀,然后走到谢钰恒身边也找起了能用的东西。
不论那个假的黑眼镜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是要尽快回去把小哥和真的黑瞎子救回来的。
门内
此时铜树时木已然开始凋零,繁荣的层层叶片自树枝尖脱落,原本的生机绿茵在失去供给的瞬间化作枯黄残片。
而作为汲取养料的根须此刻却是被人残忍的一根根摧毁斩却,留下半边断根无助躺落在地。
成翎和黑瞎子相对而立,手中黑金通体沾着还未凝结的鲜血,直径三四米的空地外围,堆放着无数差不多一人高的粗壮树根。
此时两人都有些狼狈,身上衣物破损极为严重,能够轻易看到两人体表上由这些树根抽打而留下的痕迹。
黑瞎子的情况会严重不少,并且墨镜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此时正半低着头避开成翎的视线。
“啧,这东西真是够难解决的,还好瞎子我聪明,知道怎么对付。”
黑瞎子龇牙咧嘴地活动自己的手腕,不想却又是一阵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