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卡尔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你不知道？”陆渊感觉卡尔在骗自己。
卡尔点了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陆渊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那你所做的这一切意义何在呢？”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有多疯狂的。
他炸掉了天使女王神圣凯莎，抓了烈阳星主神帝蕾娜来做研究，给了流亡的男性天使之王华烨黑洞引擎，然后又派手下偷偷潜入烈阳星炸掉了烈阳星，杀了潘震。
而从原著中看，卡尔所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在应对那所谓的终极恐惧。
可现在，他却说不知道？
骗鬼呢！
还是说，这个时间点的他确实不知道？
他对终极恐惧的研究现在还没有那么透澈，在之后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所以才促使他去算计已知宇宙最强的其他两大文明？
“你是谁？”卡尔问道。
陆渊神秘一笑：“如果你告诉我终极恐惧，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来自哪里，如何？”
卡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终极恐惧，源自于我曾经的一个研究。”
“我发现，无论主生物文明如何发展，始终会遇到更强大的不可抗力。这种力量在主生物科技下无法被逾越。”
“简单说，宇宙容不下最高智慧。智慧无法突破宇宙，就无法理解。”
“而终极恐惧，就是智慧无法逾越的障碍。”
“在终极恐惧状态下，过去的一切认知都可能是完全错误的。”
“比如说，随着我们科技的发展，似乎可以探索到宇宙的边缘。”
“但当文明的智慧向边缘探索时，就会发现，无论科技如何地去突破，各种科技理论，以及过去数十万年累积的知识，都无法定义到宇宙边缘。”
“但它又确实是存在的！”
“于是，必然存在着一种任何文明所未能了解的知识，能破解这一切，破解连最高智慧都无法穿透的一切。”
“这，就是终极虚空！”
所以，所谓的终极恐惧和终极虚空，其实就是死神卡尔自己推出的一个概念性的东西而已。
他过去对自己研究的这一切深信不疑，甚至引以为豪。
但当他看到陆渊的存在时，也对它们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虽然陆渊没有说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神奇的是，死神卡尔却已经对他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测。
或许是因为他长久以来研究所谓的终极恐惧和终极虚空所掌握的知识，让他对这个宇宙的很多东西，本就拥有着比寻常的人，甚至是寻常的“神”都要更加深刻的认知。
所以很多时候，死神卡尔看着这个宇宙的一切，都是带有一种蔑视性的。
他认为他所见识的、掌握的，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宇宙。
可以用个很简单的类比。
他将这个宇宙看做是一场游戏，而宇宙中的其他生命，就是一个个的npc，唯有他自己是玩家，顶多再加上凉冰等寥寥几人。
因此，他在过去做过一些令人恐怖反感的事情。
比如，为了做实验，他让数个原本生活着大量生命的星球变成了死星，上面的所有生命全都被杀死！
以一个乃至多个文明、数百亿的人来作为实验材料，可见他对其他生命淡漠到了什么程度。
但现在，当他看到陆渊时，这种长久以来的优越感就被陆渊无情地粉碎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法，居然都没办法彻底地解析陆渊！
甚至无法解析陆渊的构成！
无法定义陆渊的存在形式！
就连刚才所说的“幻体”，也只是他根据陆渊的状态而冒出来的猜想而已。
事实上，陆渊的身体和真正的幻体并不一样。
也因为这些，让他联想到了许多。
陆渊的来历！
虽然没办法看透陆渊，但死神卡尔依然能够察觉到，陆渊的实力远超各个文明的主神。
那是至少拥有第四代神体的存在！
如果过去这个宇宙真的存在这样的存在，那他们怎么可能闻所未闻？
按常理来说，至少也应该能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才是。
但事实却是，一点都没有！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本就不是这个宇宙中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