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求助于子衍公子,这不可能全是他的负担。
若真是这样,他全家可能会挨饿。
王离在一旁赞叹,同时向他爷爷投以钦佩的目光。
显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爷爷的独到眼光令他咋舌,尚未开战,就已经预见到九公子会赢得这场对决。
皇帝秦始皇坐在龙椅上,今日的他满心欢喜。
宣纸的秘技保全,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但是个写字高手,还能写出书法大师般的杰作。
原来看似纨绔无能的夜儿并非如此。
能写出如此飘逸的字迹,可知背后下的苦工之深。
这些年,对他实在是不易。
若论起习武……一想到此,赢政心跳不禁加速。
未来的君主当然理想是文武双全,但就算无武之才也不打紧,有理财之能,知人善任亦可。
其实赢政也曾动过立扶苏为储君之念,但他受儒学影响过深,与赢政治国理念相差巨大,若真让他管理大秦,国家恐怕将面临巨大危机。
赢政敛回思虑,看向冯去疾与淳于越:“你二人……是否甘心服输?”
淳于越答道:“微臣…愿意服输!”
冯去疾也出声道:“老臣同样愿服输了!”
他们内心痛苦万分。
“行!散朝后,请你们将那六百万钱送到九公子手上。”
至于如何交付、数额多少,就看他们如何分担。
“看着九公子轻易得手六百万,本王也颇感欣慰。”
朝廷官员们看向九公子的目光顿时不同。
天呐,这扮猪吃虎的策略,一下就捞了个六百万,何其精明!要知道,一个丞相年薪不过几十万金,这笔钱足以他们十多年的薪俸!
不少官员庆幸自己并未涉事,否则如今定悔恨无泪。
众人嘲讽的眼神毫不掩饰投向冯去疾和淳于越,他们是想找个洞立刻钻进去,面子真是丢大了。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赢政刚才心思只放在了赌博之事上,现在既然胜负已决,该考虑的还有之前提及的问题。
重新看向宣纸,映入眼帘的是那八个字:“夜儿啊,你这是在说,你能解决秦国库房和余党遗留之事吧?”赢政皱眉,这些都是秦国头等要务,到了儿子口中竟成了轻描淡写?
这口气,骄傲自大地让人心生疑虑。
这两大棘手之事,多年来他们无从下手,九公子却口出豪言将其视为小事?这让满朝文武如何接受?要知道大秦国库早就捉襟见肘了。
修建长城、阿房宫,陵寝和秦驰道——这些庞大的工程耗费巨大。
官员们的薪水、士兵们的军需有时候都成了难题。
幸亏大多将士是忠诚的老秦人,即使偶尔资金短缺也未曾有过异动。
这说明国库已相当空虚,反映出国家此刻的经济困境。
然而,九公子居然轻描淡写地认为这些都是琐事不足挂齿。
虽因九公子的身份尊贵和身处殿堂的形势,大家不敢过多直言嘲讽,只能静候陛下表态。
秦始皇不解嬴夜此举,但爽快应答道:“自是来自田赋、杂赋、口赋以及商赋。”他还征询下方治粟内使的意见:“你向九公子详述清楚吧。”
那位老人起身拱手回应:“启禀九殿下,大秦收取户税,据田产多少定额,最多百亩。
其次为商人买卖所征的商赋。
口赋则是依据人口数量,杂赋包含众多繁苛税种,百姓须按规定项目纳贡。
这些税金旨在缓解朝廷财政负担。”
听了这一解释后,嬴夜沉思片刻。
“这么说,大秦的主要收入主要依靠田赋与口赋?哪一项占比更多呢?”他问道。
内使躬身回答:“田赋以每户征收大约三分之一,而人口口赋则占去大半,达七成。”
知晓答案后,嬴夜便示意内使下去,这个举动让朝臣们略感愕然。
这是御前早朝!秦始皇尚未离去,怎能由一公子擅自指示。
若此举触怒圣心,轻则贬官,重则性命堪忧。
满殿目光转向御座上的秦始皇,希望他能对九公子的行为有所约束。
然而,令众人意外的是,坐镇宝座的陛下并无丝毫恼怒迹象。
秦始皇并未因嬴夜的言行感到不满,相反他暗中颇为满意,嬴夜近期屡有建树,况且他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