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利剑悬在头上,随时可能落下。”
如今局势变化如此之快,解除包围速度如此迅捷,让人思索是否需要自家纳贡:“或许这是唯一解救家人忧虑的办法……”
他们你言我语地议论。
此时,冯去疾内心紧张得像擂鼓一般,额上冷汗淋漓。
真是好险!要是刚才胡说些什么,怕是此刻己魂飞魄散。
那些话绝不可说,行为亦不可有,他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处不宜久待。
他悄悄看了淳于越一眼。
身为儒家子弟众多的大团体,淳于越是他们最大的风险。
税率改革对他们来说打击最大,无异于以变相形式对自身施加压力。
冯去疾并不蠢,蛋糕固然美味,但他宁愿在不得不为时放手。
触犯禁忌的夷族三族之罪过太大,那是绝不可轻易尝试的危险游戏。
“同仁们,偷偷摸摸尚可行之以策,但光明正大地抗旨则万万不敢为之。”
“现在的情况无可奈何,只有随波逐流,跟随大军去履行征税任务才得以存活。”
“这件事没人去做还没关系,但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头,如果我们在完成使命上落后一步,那便是失职。
公子的责怪,场上没有人能轻易脱身。”
“抱歉各位,微臣也不得不跟上大部队去执行税收征调工作了。”
冯去疾讲完后,起身向众人略作示意,转身离开。
看着冯去疾远去的身影,满室的大臣面面相觑,他怎能这般突然便离去了呢?
“连丞相也撤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问题问我有什么用,谁能告诉我答案呀?”
“真让人头疼啊!”
见到冯离去的形势,官员们都显得束手无策。
他们都转而看着淳于越。
“博士,丞相走了,我们接下来怎么行动才妥当?”
“是啊,博士,请拿个定主意吧。”
“哎,还真是乱世时节呢!”
“这么说来,我们也应该跟着离开了吧?”
淳于越苦笑着摇头,深思熟虑。
他害怕被误解,万一不经意说些不妥之言,便会引来自身困扰。
一些心思灵活的大臣眼神变换,各自找个理由纷纷离席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