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主要依赖的是夜袭以及制造混乱局面来实施拯救,并不是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
并非是去与三十万的大秦队对抗,而是采用奇兵战术,扰乱对手,在秦人反应前完成撤退。
如果这个方案可行并取得效果,拯救出一批匈奴战士所带来的好处大于风险;即使是最终救人不成功,
他也会设法确保不让自己被抓走,他有失败的经历,自然也不会再同一坑中跌倒两次。
“很好!”
“真是我头曼的好儿子!”
“有父亲昔日英勇的样子!”
“盼望你能带着胜利归来!”
头曼大笑起来,显然这是唯一的尝试途径了。如果真的成功,那匈奴部落联盟的实力无疑将更上一层楼。
头曼斜眼看着沉默的冒顿,失望的表情愈发浓重。冒顿注意到父亲那失落的目光。但是又能如何呢?这让他很是无语。不是不想发表意见,只是说或不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不被宠爱,他所提议的一切,无论什么,头曼皆不会赞同。何况头曼因害怕他会篡夺权位,甚至不肯授予兵权。他身边仅仅有一批卫士而已。
他的太子之位显然颇为尴尬——甚至可以被视为史上最无力的储君之一。而对于冒失则不同,无论是多少兵马,只要他需要,父亲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即使仅需一千士兵或者更多,也不会遇到阻碍,这就是他始终缄默的原因。
说与不说毫无分别,因此他也懒得张嘴。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头曼亲生的,差别对待实在太显眼了。
“父亲,弟弟还未完全康复。”
“不如由我代往。”
冒顿终于插了一句话。因为他注意到所有人都已经发话了,仅他一直保持沉默。就算心内再不愿开口,也到了不得不讲的地步。
但是这番开口只使得头曼脸色更阴郁,所有的笑影顿时消散。“你记得住弟弟还受着重伤?那你先前为什么不发一言?现在等事情已经托付给你的弟弟时你却又突然说话?“
头曼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眼神死盯着冒顿。冒顿苦笑道出了口,内心十分苦楚。其实他早有所预感结果就是这般情景。
但是又何奈呢?
这也令一些嘲讽地瞥看冒顿,其他人摇头暗自失望。世事如浮云,此刻淋漓体现。再一次,他的余光飘向冒失。
看见其讥诮的眼光,只好假装没看到并暗暗怨愤于心头诅咒冒失。上回冒失离别回来失去了个臂膀。假若这次再度出门,最好是永不复返才好呢。
在这同时冒顿心里正在默默念咒之时,
一名骑兵急匆匆进入营帐,
“大汗!大月氏使臣前来!人已接近进入我们的部族,请求见单于!“
原准备指责这鲁莽士兵的头曼,听到此却无法斥骂,
“大月氏使者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这对头曼而言无异于是个巨大的烦恼。
就在这个关头上发生这样的事,而大月氏的使者恰好来访,真不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待讨论。
“清理下这个地方。”
“带大月氏的使者过来。”
“看看他这次来到底有何目的。”
头曼不再揣测,觉得直接见人就能知道一切,现在多想也是白费功夫。
“遵命!”
卫兵随即移除了现场破败的桌子,并换上了全新的桌子摆放整齐。
刚才报告的那位士兵已经外出引大月氏的人过来了。
周围的匈奴将领们开始了他们的猜测。
不知道这一次大月氏人到此的目的。
他们并不喜欢那些来自大月氏的人,每次对方到来总让他们感到烦躁不安。
毕竟大月氏在实力上强过他们匈奴,因此来的大月氏使者总是傲慢无礼。
他们反感对方那自视甚高的态度。
但无奈双方地域相近。
如果不承认别人的强大只能面对被出兵的事实。
很快,一名肥硕臃肿的中年男子跟着引导的卫士踏入帐中。
他的走路姿势简直叫人生气得想要揍上几拳。走路时仿佛谁都不是,一脸的小人得势表情暴露无遗。
“大月氏使者月哒,拜见匈奴王。”
使者微微点头权充为敬礼之举。
头曼的眉毛不由地紧皱。
此人气势嚣张毫无礼貌可言。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