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之前,她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上心?
赢烈一进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摔得粉碎的盘子,洒了一地的水,似乎都在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是多么的无力。
他很快判断出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当机立断地将玉漱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赢烈见她脸色惨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确定她还有一口气。
“不要害怕,我来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崔文子身上的解药,就是他留给她的唯一一丝机会。
迷迷糊糊间,玉漱仿佛听到了这句话,原本皱着的眉毛终于放松下来,脸上的痛楚也缓和了一些。
然而,她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所看到的,依旧是那副画面,只是,自己在做梦吗?
“吱呀”一声,玉漱侧首看去,只见一位身材颀长,头上缀满宝石的华冠,穿着金边的锦袍,容貌俊秀,像是皇宫里的贵族子弟。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遮挡自己的脸,一双眼睛如同星光一般,直视着她。
玉漱心中一跳,下意识将床单往身上一扯,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语气中满是惊恐:“你,你一定要注意,我身上有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只听赢烈淡淡道:“没事,我有解药。”
他笑得很温暖,像是在安慰她,没事的。
“为什么你不受病魔的影响?“
“也许是先天的原因。
赢烈支支吾吾,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来说明自己的情况。
好说歹说,玉漱才不情不愿地听他的话,道:“丽妃,吃药吧。
他盯着被子里的人影,似乎是在看着什么。
“我...我...把药放在桌子上。
“玉漱的语气有些腼腆,也有些虚弱,她可不想在下人面前露出软弱之色。
这么一番动作,玉漱全身气力全失,就是掀被也没有多少气力,却还是强撑着自己的体面。
赢烈看到这“茧“,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夫人,你的身子不好,我来给你吃点药,你的情况很严重,必须马上用药。“
玉漱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娘娘?“赢烈柔叫了一声,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他轻轻掀起薄毯,只见于漱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脸色惨白,目光有些迷蒙。
他细心地扶着她,让她躺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喝着汤药。
玉漱再也没有反抗之力,只有被他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她无意中看到了赢烈精致如玉的容颜,还有那双仿佛在看着一件珍贵的宝物的含情脉脉。
赢烈的手很温柔,等她好不容易将药水吞下去,又给她灌了下去,似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娇弱的身体给弄坏了。
这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父亲和母亲以外的人对自己的关心,心中暖洋洋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奇怪的感觉。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我已经给她服下了。
赢烈突然开口,让玉漱回过神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心里有些不甘心。
在这广阔的皇宫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缕阳光。
她没有勉强赢烈留在这里,有他在,就算是安静地坐着,也比一个人呆在这空旷的皇宫要好得多。
她眼中带着期待,像是一只渴望的小动物,害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不过,赢烈却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离开,反而留了下来,给她讲着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奇谈怪论,给她讲一些神话传说,给她讲一些对自己以后的幻想。
这种新奇的经历既让她惊讶,又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就像一只孤独的大雁,看见了无边无际的地平线,
这些天,赢烈不是上朝就是照顾玉漱。
经过他的精心治疗,玉漱的情况渐渐有好转的趋势。
而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让她对任八千的感情,如同春天的泉水,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你来啦,老爷。
守卫恭敬地说。
“是的。
赢烈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天的微风,伴随着他的脚步,卧室沉重的大门打开,一缕温暖的光芒照了进来,将房间里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