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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回去吧,现在他们要带你回宫,我不会再拦,你尽可以回到你曾经的家,好好地看看。不过以你现在的处境,即便回宫,你也不会比在我身边、被我这般利用更好过。”
&esp;&esp;赵令悦不信他的鬼话。
&esp;&esp;“我是乱臣贼子,终将落败,那你就是前朝余孽,不得善终。”
&esp;&esp;他继续靠近,唇已经贴在她的耳朵旁,引起她不适的颤栗,“我们一个招人恨、一个招人嫌,不过是半斤八两。我尚未嘲问你这个郡主,过去每一年的奉例有多少,又为供养你的百姓付出了多少,你也不该来置喙我走过的人生。”
&esp;&esp;“”赵令悦听完,用力一瞥头,从他指中挣脱出去,“你的人生,跟我没有关系。”
&esp;&esp;邵梵恻恻地看着她的脸,她还是一脸的倔强,站起身,却又被他拉住手。他说,“可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esp;&esp;就像我前半生,也一直没能摆脱掉你。
&esp;&esp;“少诅咒我。”赵令悦手蜷起,抗拒他的触碰,她巴不得回了宫跟他再也不见。
&esp;&esp;而邵梵将方才自己用的药塞进她蜷起的手中,话里显露一丝疲惫,“你已经会疗伤了,自己弄吧,弄完将灯熄了滚进寝屋,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esp;&esp;赵令悦闷声,甩开了他的手。
&esp;&esp;她去房中重新包扎好手跟脚,一身的粘腻,在铜镜前看着身上被他弄出的那些印子,无声哭了一场,抱着膝盖蹲在脚踏上,睁着眼睛,不敢休息。
&esp;&esp;一夜未睡,撑到了天亮。
&esp;&esp;起身,她一瘸一拐地去外厅,房中打斗的痕迹仍在,茶壶碎片蹦得到处都是,昨夜不堪回首的记忆不受控在她脑中一次次,一次次地浮现。
&esp;&esp;好在邵梵昨夜蹲的那个地方已经无人,只有一滩子黑深的血迹。
&esp;&esp;他离开了
&esp;&esp; 床影暗斜(三):别过 赵令悦站在废墟之中呆立良久,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提着破烂的裙角,一浅一深的,走到那团干涸的血迹旁边停下。
&esp;&esp;她抬手扒在门缝上,谨慎地朝外看。
&esp;&esp;钱观潮没有死,不知道高韬韬那里是哪一种情况。
&esp;&esp;如若宫中人没有这时候来插手,他们免不了醒来后,被邵梵的人屈打逼供出是否还有其他势力。
&esp;&esp;但赵令悦知道,昨夜那些,已经是高韬韬和钱观潮他二人的所有了。
&esp;&esp;屋外的光线有些刺,赵令悦连续两夜都未睡,被这强光晃得睁不开眼,头晕眼花当下人一歪,头狠狠磕了上去,将门砸出一声闷响。
&esp;&esp;“什么动静”
&esp;&esp;屋外的一守卫手压着刀,闻着动静,冷脸转过身。
&esp;&esp;赵令悦急忙稳住身形,直接蹲了下去,屁股粘在邵梵昨夜的血迹上。
&esp;&esp;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昏着头听外头的人道,“应该是她醒了,你们看好她,我去禀报横班。”
&esp;&esp;门外的院内很快传来一大帮脚步声。
&esp;&esp;“她醒了?”宋兮问。
&esp;&esp;“醒了,她人碰着门了。”
&esp;&esp;“干活!”宋兮大喝,“你们全都给我围起来,堵成墙,待会儿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放走!你们——把门锁打开吧。一会儿动作要快”
&esp;&esp;赵令悦撑着身体站起来,虚弱地摸到昨晚坐着的凳子上坐着去了。她听得几声铁链相碰,随即砰的一声,宋兮的一只脚直接将门踢开。
&esp;&esp;他跨进门槛,与正厅坐着的赵令悦打了个正着。顶着乌青的眼圈,也没给她好脸。
&esp;&esp;转身咬牙切齿地叫那帮人进来,秋明颤颤巍巍地端着水盆,跟在最后头进了屋,看见门槛下的那团血迹,差点没打翻了水盆,吓得心脏都停了。
&esp;&esp;一大帮人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