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再近一些。”
&esp;&esp;邵梵无奈一笑,再度靠近她,二人所隔不过咫尺,都杵在河岸边,春风里,赵令悦将手从袖子中抽出来,原本空旷旷的手上有一枝花。
&esp;&esp;“你个子太高了,头低下来一些。”
&esp;&esp;他看见那枝叶柔嫩的花,喉头有些涩渴,“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要帮你簪花。”
&esp;&esp;赵令悦想也不用想,没有人会帮他簪花,罗刹怎会头戴官花?
&esp;&esp;见他不动,自己靠近一步,踮起脚,将花在他的软脚幞头上比划,“你知道吗,大盛的每一届状元郎都会被赐簪花,王献曾经得了公主亲手摘的一枝国色牡丹,因此才有机会娶她。
&esp;&esp;谁知是个负心郎。
&esp;&esp;如果你也去参加科举,你又不笨,给你一个社弊议题,便也能洋洋洒洒写它个上千字的诗赋,金榜提名,进太清殿被官家赐花。”
&esp;&esp;一番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觉得心酸,可惜,阴差阳错,一开始就错了
&esp;&esp;她踮起脚尖时,不拿花的手扶在他肩膀上,邵梵便只能俯下身去迁就她,听着她这一席话在耳边轻轻想起,珍珠耳坠有时打在他耳旁,有些凉。
&esp;&esp;那手,也渐渐克制地握紧了手中的灯杆。
&esp;&esp;她找准位子,用簪花针将花固在帽上,心满意足地欣赏一番,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了,你再不情愿戴花,今夜也得戴着,既当着我的面,便不许你取下来。”
&esp;&esp;说罢脚要落地退开,他却忽然一手握灯,单手带住她的腰身,不及她下地便带着她转了半圈,用身体挡住那河岸上流动的人潮,朝她吻下来。
&esp;&esp;春水明瑟,岸上人潮汹涌,灯火如织。
&esp;&esp;金花四溅,将他帽上的那枝紫木棉,照成了金红。
&esp;&esp;赵令悦将手拽在他的胸膛中,踮起脚昂着脖子回应他的吻,感受那火热的舌将她的口脂吮净,唇间徒留彼此的气息,她的鼻尖擦过他的,邵梵开始深吻她,喉结来回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