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没有废。”
&esp;&esp;“你怕烫,这瓷盏底足不够高,会烫到你。”
&esp;&esp;他将药执着地喂进去。
&esp;&esp;这时的他眼中所暗含的偏执,也只有赵琇才能看见,从前在公主府,他偶尔也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她,或是醉酒后,或是深夜醒来,只是那时她尚不知,他执念何为,恩怨何在?
&esp;&esp;赵琇若有所思地张了嘴,微苦的汤药喂到她嘴中。
&esp;&esp;“王隐濯。”
&esp;&esp;“嗯,你说。”
&esp;&esp;“你当初——”赵琇生冷地顿了一下,撇过脸,掩饰道:“算了。”
&esp;&esp;“你想问我,有没有想过将二十年前的灭族之祸先告诉你?”
&esp;&esp;赵琇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忽然将那药碗抢过来,热烫苦涩的黑水尽数入腹,苦的她如胆水崩裂,蔓延至五脏肺腑,激起她唇舌深处试图作呕的咳嗽反应。
&esp;&esp;王献忙帮她拍背,递来清水漱口,“你喝的这么急作甚?喉咙烫到没有?”
&esp;&esp;她眼神冷下来,推开他的水,任苦涩蔓延嘴角,“不管你想没想过,反正你最后都没有告诉我,你不曾真正相信过我!”
&esp;&esp;赵琇摁下心底的那点松动,想他与她,在龚国候的寿宴当晚,谁生谁死,谁输谁赢,便能分晓了,她清醒地放弃掉这段感情,也决意放弃他:“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选择嫁给你。”
&esp;&esp;话音刚落。
&esp;&esp;牢房中响起无数哀嚎声,一句惨过一句。
&esp;&esp;太过突然,让赵琇汗毛倒竖。
&esp;&esp;一双手及时覆过来隔在她的耳朵上,将那些让人发毛的惨叫声灭去一大半。
&esp;&esp;可有一句话,赵琇听得很清楚:
&esp;&esp;“可我此生最暗幸之事,便是能够娶到你。”
&esp;&esp;
&esp;&esp;只肖再来十日,一年便彻底翻过去,到达正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