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着前方雪地,直道:
&esp;&esp;“他是回来了,但是没在常州这带转悠。公主那边的人送来一封信,信上说,这邵梵不带兵不带队的,上月自己只身入了建昌,在宫门前缴械投降,被禁军扣下了。
&esp;&esp;赵氏与他之前的那些过往就不论了,也论不清楚。
&esp;&esp;就从当太子以后来看,他也没什么明的大过,反而是抗金有功,护国的猛将。
&esp;&esp;这次撑死了就只有一个擅自离军,无令进京的罪责,来信上公主都说了,鲸州抗金尚未结束,鲸州邵军无主帅一日,战局便不利我方一日。
&esp;&esp;公主已经光复赵王室,小官家既然是两家血脉,她也不会再夺王家人性命。
&esp;&esp;单将他关在霖铃宫,他何时愿意回鲸州打完这场仗,说一声,公主便放他离开。打完仗革除他太子身份,手里头的军队收归朝廷管辖,此后他爱去哪儿去哪儿,爱找谁就找谁,公主不会干涉,对于旧仗也既往不咎。”
&esp;&esp;“那,他呢?”
&esp;&esp;赵令悦呢喃。
&esp;&esp;赵围小心翼翼地看了赵令悦一眼:“他不愿意,似乎铁了心要在宫里关到生命尽头了。梵梵,这信,二哥知道,公主本意就是要给你看的,可她不知道你现今身子特殊,父兄与嬢嬢都无意让你再被牵扯,遂要我瞒下来,也是想尽早斩断这一段错误。”
&esp;&esp;“错误?”赵令悦撇眼朝向他,眼里也坦然的潮意,她质问他,“什么是错误?二哥,你可知二十多年前王家那场惨烈的人祸,归根结底是由谁来造成的?是我啊。若说错误,我才是那个错误,不是他。”
&esp;&esp;不及赵围细细想通这句话的前后逻辑,她已站起来朝院外走。
&esp;&esp;赵围上前轻拦住她,“你干什么去?不要冲动。”
&esp;&esp;“我要回建昌。”
&esp;&esp;赵围一愣。
&esp;&esp;这一愣,就让赵令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