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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德瓦来到医院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观察下轰的身体是否有大碍,也没有任何想见见自己名义上妻子的意思。
&esp;&esp;他凭借着自己的主观臆想,对于他的女儿好感度掉到负值,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esp;&esp;他认为,如果没有这个小鬼存在,轰冷就不可能偏执到性格大变,甚至对他视为成功品栽培的焦冻出手。
&esp;&esp;担心?也许有那么一丝丝微乎其微的担心吧,但是在见到坐在病房门前缩着身体似在抽泣的安安时,迁怒早已经占据了他心中的不安。
&esp;&esp;“如果你没有出生的话”
&esp;&esp;在轰焦冻出生之后,安德瓦自然没有继续将轰冷当做生育机器的意思,毕竟他所需要的已经得到了。
&esp;&esp;――但是她那时产后抑郁,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念叨着想要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esp;&esp;为了让身为成功品的焦冻得到母爱,让轰冷恢复正常,她的愿望得到了实现。
&esp;&esp;但这时,初始的纵容已然埋下祸患,变故生起时,安德瓦毫不犹豫的将轰冷的变化与焦冻的受伤归结到这个女孩的身上。
&esp;&esp;只会哭哭唧唧的小东西,实在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esp;&esp;“果然,当初就不应该容许你的出生。”
&esp;&esp;安德瓦冷冷的看着安安。
&esp;&esp;只会向他人示弱,果真是个失败品。
&esp;&esp;――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轰焦冻与轰冷到底是怎样被送往医院的。
&esp;&esp;毕竟,在极度厌恶某个人时,对于对方的一切付出,他都会选择性忽略。
&esp;&esp;安安揪紧袖摆,难得没想试图去讨好安德瓦或者为自己辩解。
&esp;&esp;――无论她做了什么,换回来的只会是安德瓦的厌恶而已。
&esp;&esp;然而,安安这次的沉默反倒更加加剧了他的怒火。
&esp;&esp;他不屑于承认自己那微乎可微的担心,只会将这时的愤怒迁怒于小女儿。
&esp;&esp;从头到尾,似乎都选择性忽略了她身边所站的人。
&esp;&esp;“令人作呕的小东西。”
&esp;&esp;仿佛营养不良的瘦小身躯,无助的神情,就像对全世界宣誓着自己到底有多可怜。
&esp;&esp;似乎是为了挥散触及女儿眼神时,心底条件反射生出的怜悯,安德瓦抬手欲对她的脸颊挥下――毕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已经不会再有犹豫。
&esp;&esp;安德瓦的大掌并未来得及触及安安的身上,而是被某种几乎无法挣脱的力气生生拦下。
&esp;&esp;他不悦的瞪大眼,看到一位穿着浴衣的蓝发男子正笑盈盈的回望着他。
&esp;&esp;忽略掉扣着自己手腕的力度,他还真以为对方要来与他唠家常。
&esp;&esp;他一向注重锻炼体术,此时居然连一位身材瘦削的男性握力都能超过他。
&esp;&esp;――为何?
&esp;&esp;“让开。”安德瓦冷下眼,用命令的语气开口道:“我在教育自家的孩子。”
&esp;&esp;“我可从未听说过,职业英雄的教育方式会是家暴。”
&esp;&esp;三日月的笑颜里藏着数年来积攒的怒意。
&esp;&esp;正如某些审神者不配作为审神者是一个道理,安德瓦甚至不配作为一位父亲。
&esp;&esp;他不动声色的加重了手掌的力气,直到这个胡子着火的男人手腕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esp;&esp;安德瓦死死盯着他,眼里仿佛能烧出火。
&esp;&esp;――职业英雄并不能伤害普通民众。
&esp;&esp;否则他现在早就冲上前将对方烧成碳了。
&esp;&esp;三日月密不透风的上前一步,用背部护住安安,如若安德瓦不属于安安名义上的父亲,他不介意用对待时间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