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检查一番,见魏申末并无性命危险,松了口气,将金疮药涂在伤上便融入夜色,彻底不见。没过一会,东亭外便响起马蹄阵阵,接着便是身着黑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东亭,不过片刻,东亭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影子。
待士兵搜查完毕,一道身影穿过前庭,快步来到门口对着一名身材魁梧,手持巨剑的男子报告道
“禀报统领!东亭内无叛军埋伏!但在各院的杂物间以及宿舍床下发现地道,已经派遣士兵下去追查,应当很快便有消息。”
传信兵说完便见一道倩影从头领身后冲出,直奔北院而去。统领似乎没看见般,点了点头道
“很好,在侦察兵回信之前,每个人打起精神谨防偷袭。”
“是!”
传信兵领命后便朝着东亭内走去,而统领则是看向北院方向,并未进入东亭。
北院中,已有不少士兵围在屋前,看着遍地的尸体并未上前。正当他们准备将有人负伤的消息传递出去时,就见一道身影快速而来。他们警戒望去,见来人身着服饰便放下警惕。
那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几步便来到了魏申末的身前,检查一番,发现并无大碍,松了口气后便朝着一旁的士兵道
“快!去通知军医来北院一趟,有病人受伤,需要医治!”
闻言那离的最近之人急忙应道
“是!小姐!”
说罢便小跑起步,朝着亭外而去。没过一会,便有一名身着软甲,手持药箱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在他的身后,赫然跟着统领。
在见到头领的那刻,北院的士兵纷纷站直,开口道
“见过蓝统领!”
见到来人,蓝清月也是疑惑开口
“二哥,你怎么来了?”
见蓝清月询问,蓝开河也是回道
“难得有你如此上心之人,当哥哥的自然也要来看看是哪家公子,到时候也好关照一二。”
闻言蓝清月一个字也不信,翻了翻白眼,继续盯着医师去了。蓝开河见妹妹这个态度也不生气,而是观察起四周来。
北院整体干净,只有这一间屋子前有明显打斗痕迹,从刚才士兵口中得知,整个东亭几乎没有反抗的痕迹,这么说来大概率是敌人在饭里动了手脚,削弱了东亭的防御力量。
而按调查上的情报,东亭约一千二百人,死亡人数只有三百,除去那些关在东亭的世家,那剩下的七百全是叛军吗?京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规模的叛军?他们又是如何混进京城,如何混入东亭。
一系列的问题使得蓝开河眉头紧皱。就在这时,一名传信兵快步来到他的面前,恭声道
“报告蓝统领,进入地道的侦察兵都回来了。据他们所说,地道在进入约三百米左右的地方便会遇到一处塌方,没法继续前进。”
闻言蓝开河一点也不意外,挥手说道
“无妨,让他们在地上根据地道方位寻找塌方位置,找到后回来禀报情况。”
“是!”
传信兵应声退下。当蓝开河回身望去,此时的魏申末也已包扎完成,准备带回军营。蓝清月见二哥看来,笑嘻嘻道
“那既然没事,我就先带我朋友回去治疗了,你好好调查,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便跟医师朝着亭外而去。蓝开河并未阻拦,一旁的参谋见此问道
“统领,总帅曾嘱咐不要让那小子离开东亭,您这样放任不管不怕总帅责罚吗?”
闻言蓝开河无奈道
“你也看到了我那妹妹对他的态度,要是这时候提出,怕是要大闹一番。你多派些人盯着就行,他现在重伤未醒,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可”
参谋还想说些什么,被蓝开河直接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照做就行。要是父亲怪罪下来,就说是我的主意。”
闻言参谋也没法反驳,应了声便退下。
“四殿下啊四殿下,要是我父亲罚我,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蓝开河自言自语说道
时间在我昏迷期间悄然而逝。当我从床上睁开眼睛,便见身处一间客房之中,其上的字画摆件无一不展示着主人家的身份不低。
我想张口说话,却感喉咙一阵干燥。就在这时,门外一名侍女服饰的女孩推门而入,见我醒来立即走到茶桌,倒了碗茶水递到我的嘴边。见我喝下以后才道
“魏公子您好,我是您的侍女,您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