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方才我混进城中看了,街上并无缉捕告示,咱们是不是进城歇一日?”
舒州城外,一处密林之中,三个人正围坐在一起。
听到杜砾混进城中打探到的消息,王庆和杜壆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越州的缉捕告示还没传到这里。
如此最好,他们也能在城中暂歇几日。自从暗箭射伤了朱勔,三人一路向着西北方向逃去,因为担心被官府围住,他们都走的山林小路。
弯弯绕绕走了一个月,才从越州来到这舒州城外,因为王庆和杜壆与越州兵卒正面对过,所以两人的画像也被挂了出来。
这导致三人本来想从杭州、湖州一路坐船走水路离开的计划也泡汤了。甚至这两地的官府受朱勔的指使还在大肆缉捕王庆和杜壆。
三人不得已,向南转进,经睦州过江南东路的歙州、池州才来到淮南西路的舒州。
因为王庆和杜壆露过面,因此每逢穿州过府都是杜砾这个“良人”去打探消息。
“既然如此,咱们就进入城中找个客栈歇息两日再出发。”
王庆一路风餐露宿,也有点承受不住,见舒州城并没有缉捕告示,便想在此处歇息歇息,好好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吃上几顿饭菜。
三人当即做好决定,王庆和杜壆各牵着一匹马,杜砾一个人走在前面,两人分别在后面跟着,三人分批次进城。
守城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便扭过了头,显然并没有仔细盘查的意思。
马家客栈,王庆看到杜砾走进了这家客栈,便牵着马慢悠悠的也来到了客栈门前。
“客官,请问您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来一个房间,然后提一桶热水上来,再端些饭菜,喏,还有我的马儿,拿草料喂了,房钱少不了你们的。”
“好嘞!你这边请!”
王庆刚把需求简单的说了,一个管事便来到了身旁,将手中的缰绳丢给伙计,便跟着管事的指引上了楼。
“呼~”
“这热水洗的真舒服,风餐露宿了一个月,自己怎么也要好好找补找补。”
换上干爽的衣服,小二已经将饭菜摆好,而且还贴心的将房门关上。
正在王庆大快朵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是杜壆。
王庆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就不自觉的睡了过去,多日的疲乏在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后,也涌了上来。
王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正是会面的好时候。
王庆推开房门,从楼上走了下来。柜台前打盹的小二也被厚重的脚步声惊醒。
“客官,您有甚么吩咐?”
“没甚么事,睡得太久,出来透透气。对了,小二哥,这个时辰你们这儿可有甚么吃食?白日睡得太久,腹中倒是饥饿。”
“对不住客官,咱这客栈夜间没有食客,因此饭厨早已经回家了,要不您付点银钱,小人帮您去外面买一份?”
“那有劳小二哥了,买好以后放我房间就好。”
说完,王庆掏出几块碎银子让小二去买份宵夜回来。
小二刚出了大门,一个清秀少年就出现在楼梯上,对着王庆点了点头,随后又向着楼上折返回去。
王庆跟在杜砾身后,有过几个房间,最后停在了最深处的房间门前。
杜砾敲了敲门,“吱”,一个大汉将门打开,
“刘大哥,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呢!”
“张大,张二,原来是你们兄弟啊!快进快进!”
杜壆将二人迎入房间,随后关上了房门。
楼道中,被响动惊醒的客人,将探着的头又收了回去,纷纷关上了房门,原来是他乡遇故知,没甚么好看的。
“小砾,明日还是由你出去探听消息,我和杜兄在客栈等着,再歇一日,不管后日是否有变,我们都要离开。”
“好。”
“嗯。”
“明日你出去也要打扮一番,越州城中无人认识我,却应该有人认识你们,杜兄一旦被认出身份,恐怕你也不会太安全。
对了,你们的伯父待在越州真的没事吗?”
“哥哥放心,那几日我也偷偷见过伯父,劝他离开越州,只言有大事发生。
动手的前一日,伯父就已经动身前往高邮军友人处,此人手握重兵且与伯父感情深厚,必能护住伯父,哥哥不必担心。”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