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赶不尽、杀不绝的贼!”
东京殿帅府,听到自己干儿子被林冲、陈希真打死的消息,高俅怒不可遏。
虽然死的只是个干儿子,但打的可是他高俅的面皮!尤其还是被人从东京一路劫到了舒州,自己这个太尉还一无所知,还要人放出消息才知道!
王庆?我高俅誓要杀你!
“这王庆是个甚么东西?可有他的消息?”
高俅向着身边的幕僚开口发问,
“回太尉,据舒州知州发来的公文,这王庆本是东京人士。小人向滕府尹求证后,发现王庆原是富户出身,后来拜师王进,与林冲亦有交情!”
“王进?又是这该死的王进!他父亲与我不好!他徒弟也与我作对!查!给我查!我要亲手剐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是!小人随后就安排他们去办!这王庆后来在越州勾结贼人,刺杀朱勔,败露以后,几人逃到舒州占山为贼!”
“他还刺杀过朱勔?真是胆大包天!下令给淮西经略使,命他限期清剿此贼!”
“是!”
“若寻到那王进的下落,直接给他按上勾结贼寇的罪名,押解京师。”
“是!”
看着高俅挥挥手,幕僚这才下去督办此事。
延安府,军营重地。
“韩五!打起精神!你这颓丧的样子还算一个兵吗!”
“王指挥,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整个万安堡十不存一!我韩五对不住他们啊!”
“那不是你的罪过!是你们人手不够,又被偷袭,是敌人太狡猾!你们都是好样的!颓丧着就能为他们报仇吗?想为他们报仇!就要振作起来!当上指挥使!军指挥使!带领兵马杀回去!”
“嗯!我韩五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了此仇!”
王进看着勉强打起精神的韩五,内心叹了一口气,西夏为了拔掉眼线,竟率大军夜袭万安堡,堡内尚来不及求救就被攻破,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唉~
王进安慰完韩五,起身向着自己家中回去。
摇摇头将万安堡的事情放到一边,又回想起月前舒州那里来人给自己说的话。
自己的大徒弟竟然落草为寇了,自己虽然不喜,却也能理解,从往日与这位贤弟的交谈中也能察觉出他的态度。
但现在贤弟想拉自己上山,又该如何是好?
在西军之中,有老种相公看重,自己也能一展身手,畅舒胸中抱负!
但贤弟所言,也颇有道理,若是被高俅发现身份,自己恐怕难逃厄运,父亲棒打过他,徒弟又与林冲交好,出了那档子事,以后也必然会和他对上,自己该如何选择呢?
王进低头沉思,丝毫没发现身旁有两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是他吗?”
“没错!就是他!”
“好!那我们报上去吧!”
“嗯!”
夜晚,王进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得入眠时,突然听到门外一片躁动。
“莫走了王进!”
不好!王进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毕竟自己在延安府用的一直是化名,如今却被人叫破真名,果真让贤弟说着了,高俅这厮还没放弃。
推开房门,果然,院中密密麻麻站着大队官差,腰刀、绳索、挠钩具是齐全!
“大胆王进!与贼首王庆勾结,意图不轨!还不束手就擒!”
看到王进还想抵抗,为首的干办当即开口断了王进的念头,
“王进!你犯下的是与贼首勾结的大罪!开封府有文书为证!缉捕你的命令是殿帅府下的,就是老种相公也救你不得!若要反抗,我倒要看看你逃得脱这数万大军的围捕否!”
王进苦笑一声,罢!罢!终究是自己的迟疑带来的杀身之祸!
若是早早跟着传令的喽啰一起离去,又何来今日之灾!
干办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将王进绑了个结实。
“太尉有令,抓捕贼人王进后,即刻押解京师,不必向本地陈奏!”
就这样,在延安府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时候,王进就被连夜往东京押去。
“什么?王指挥使不见了?”
得知王进失踪的种世衡面色难看,这高俅真是狗皮膏药,如今竟敢私自拿了自己的部将,真是过分!
正在种世衡准备调动人手将人从高俅手中夺下的时候,厅外有人来报。
从小厮口中听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