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州城东,一伙强人正慌里慌张向东跑去,企图跑回自家大寨固守。
强人身后,还有十余人尾随他们而来。
“四郎,咱们如此深入会不会有危险?强人可是不少!”
人群中一个青年开口向着一旁领头的陈怀义问道。
陈怀义回头看了看面带忧色的一众兄弟,回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
“兄弟们,别担心!咱们后边还有朝廷的官兵呢!你们也见到了城外成千上万的兵马,大军来攻,谅这些强贼草寇也掀不起什么乱子,兄弟们,随我冲!”
“四哥说的没错!咱们可不是只有自己,咱们身后还站着数千的官兵呢!杀啊!”
“嘿嘿,咱们今日拿下了头功,以后少不得混个都头当当!”
“哈哈!四郎,你看这小子,居然只想当个都头!往大了想!只要跟着四郎,兄弟们早晚会出头!”
“没错!跟着四哥冲啊!”
众人受到陈怀义的鼓舞,又随着他奋力向前追赶而去。
此时,寿州城内。
“大人,这两个人声称自己是来寻亲的,小人见他们行踪鬼鬼祟祟,便要着人拿下,却不想这两人好生了得,不得已用弩箭逼迫才擒了下来。”
亲卫引着两个人向荆忠禀告,心中却对这两人谨慎的紧,不绑缚起来属实寝食难安。
荆忠看着帐下站着的两人,也是一阵惊奇,攻进城中后,正在州府衙门等着手下扫除敌人呢,突然有亲卫来报,说城门处有两人行踪不定,疑是贼人,正着人捉拿。
却不想这两人功夫如此了得,不用挠钩弩箭一时竟奈何不住他们!
“两位从何处而来?又寻的什么亲?”
既然武艺高强,自己帐下正缺如此虎将,若是能招揽一番,岂不美哉?
“禀将军,我等自江陵府而来,所寻叔父乃寿州提辖。不久前,我兄弟二人听闻寿州为强人攻占,特来援救叔父,不知可有本地百姓,小人想询问叔父的下落,还请大人开恩!”
马勥作为兄长,听到荆忠发问,当即回应。
“既是来寻亲的,那便不是贼人,左右,将他们身上绳索去了。”
听到荆忠想让两人恢复自由,亲卫自然不想同意,毕竟两人的厉害他们已经领教过了,这两人万一发作起来,自己等人恐怕遮拦不住。
“大人还请慎重!这两人武艺高强,若贸然去了绳索,大人恐有危险!”
荆忠摇了摇头,向着两人指了指,亲卫看着执意的荆忠,又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马劲,只得硬着头皮将两人的绳索去了。
马勥、马劲又向着荆忠一番道谢。
“唔,幸存的百姓自然还有,本将这就唤来询问一番,正好本将对当时之事也略感兴趣。”
“多谢大人!”
荆忠挥手让心腹去将寿州幸存的百姓唤来,随即与马勥、马劲在大厅中等候起来。
不多时,心腹领着几个幸存的百姓前来,这几个都是知晓杨六击杀马直的人。
“小人拜见大人!”
“无需客气,本将听说你们都是知道城破之日原委之人?”
“不敢相瞒大人,小人几人原本乃守城兵卒,确实知晓当日之事。”
这几个幸存者当即将当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是说我叔父被贼首杀死?”
几人看了看两兄弟,不知道他口中的叔父是何人,自是不敢贸然接话。
“此二人乃马提辖的侄儿,尽管说就是。”
得了荆忠提醒的几人才恍然大悟,接着回话,
“马提辖与杨六相斗,贼首方猊暗中放冷箭,伤了马提辖,杨六趁机杀死了马提辖。”
听到此言,马勥、马劲顿时怒不可遏,横眉倒竖,面容狰狞可怖,将百姓都吓得连连后退。
“可恶的狗贼!你可知那两个贼人现在何处?”
马劲这暴脾气,直接冲着百姓怒问。
“我、我等、不、不知。”
被吓住的百姓结结巴巴的告诉了两兄弟。
“小兄弟勿忧!那方猊昨日斗将已被我部斩于马下!那贼首杨六正往贼窝大寨逃去!”
“如此甚好!还请大人拨两匹快马与我兄弟,我兄弟二人也好趁机砍上两刀出出气!”
马勥听闻仇人一死一逃,心下大喜,连忙向荆忠请命,希望能赶上大军,若能在杨六活着的时候给他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