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在此允诺,只要你们能按计划行事,获得此次大胜,活着的官升一级!死了的抚恤加五成,你们的妻儿老小皆有官府供养!”
“我等定为大人效死力!必定竭力完成此番任务!”
“饮下这杯酒,算是本官为你们送行了!”
“多谢大人赐酒!”
“你们去吧,景元你先留下,本官对你还有交代。”
“是。”
“景元,你知道本官因何将你留下吗?”
“小人不知。”
“此番你们要诈降,但林冲是什么人,山匪强人,定不会轻易相信,你觉得谁可以作为投名状?”
“这,小人岂敢妄言?”
“放心大胆的说,此人极为重要,关乎到你能否取得林冲的信任。”
“那此人须得是位高权重之人。”
“行,本官知道了,届时你如此如此。”
“小人遵命!”
“本官对你寄予厚望,不要让本官失望。”
“大人对小人恩同再造,定不负大人厚望!”
景元想到临行前胡相公对自己的叮嘱,心中微微一叹,自己也算是豁出命了,死则死矣,只希望相公大人能照顾好自己的妻儿老小吧。
“景副将,景元!你想什么呢?”
邓弼看着恍若失神的景元,不喜的皱了皱眉,自己叫了这么久,没有一点回应,简直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将,将军,卑职刚刚亲手杀了凌勇,一时悲痛,这才失神,还望将军恕罪!”
“本将知晓你心中悲痛,只是如今咱们已经降了寨主,万万不能有懈怠之举,明白吗?”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看着打马带路的邓弼,景元暗暗撇了撇嘴,对于这种投向草寇的软骨头,自己平生最是痛恨,若不是自己有重任在身,早就一枪捅死了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扭头来,看了看身后相隔数里之远的林冲大军,景元眉头不展,这该死的林冲,怎么这么谨慎?自己都狠下手杀了一个副将,还不肯信任自己,可恶!
“将军,这林,哦不,寨主,寨主对咱们是不是太警惕了?”
“嗯?咱们新投,寨主他们警惕些也正常,不然如何能将山寨发展到如今的这般模样!”
“卑职只是觉得,寨主如此警惕,恐会伤了兄弟们的心意。”
“嗯?”
“咱们好心来投,寨主却让咱们带路,这要是撞上了往日的同袍,只怕也会让兄弟们刀兵相向,虽是兄弟们的投名状,但是不是太过残忍?”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你先带着他们继续前进,我去向寨主问问。”
看着底下不情不愿的往前挪动脚步的官军,邓弼觉着景元说的有些道理,别到时候这些人再临阵倒戈回去,那自己的小命就真的要休了!
“哥哥,那邓弼往咱们这来了。”
“单人单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将他引过来吧。”
“是。”
许重折返回阵前,一挥手,警惕的众人闪出一条路来,直通向林冲的主阵。
“有劳许兄弟!”
“嘿嘿,邓兄弟不用客气,哥哥在阵中等着兄弟了,兄弟自行去吧。”
“好,不敢劳哥哥相等,小弟这便去了。”
“邓兄弟可是有什么要事来报?”
“哥哥,小弟手下新附,若为探路,自无不可,只是小弟担心他们一旦与昔日同袍对上,恐心生异变,因此希望哥哥能安排他们到别处去。”
“可是如今战况紧急,兄弟在此关头引人上山,我们也不得不防啊,不知兄弟想将人引到何处去?”
“不若派我等去围寿州城,亦或是,亦或是派一位兄弟引我等回山寨。”
林冲一双虎目盯着邓弼看了许久,直看的邓弼头皮发麻,才慢慢开口,
“他们有多少人愿意真心相投?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掀起动乱吗?一旦他们起了异心,我会不会后悔没有在此消灭他们?”
“哥哥,小弟拿人头担保他们不会伤到山寨头上,他们之中有数位都头与小弟相交莫逆,纵然其他人有异心,小弟也能带着人压下去,望哥哥给小弟一个机会!”
看着邓弼信誓旦旦的保证,林冲收回了目光,
“你带着他们向南去迎一迎大寨的兄弟们吧。”
这样一股不稳定力量,林冲可不敢将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