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就发现五哥不见了。
夫人急得是快让丫鬟婆子把府内翻过来了,老夫人也是急得亲自坐在正堂坐镇,等待消息。府内车仰马翻之际,禁卫送来了臊眉耷眼的两位公子和还在昏迷的小云泞。已经喧腾的李府再次沸腾起来。
李夫人看见婆子抱进来昏迷的五哥一句:“我的儿……”身子已经是软软的倒下,幸亏身旁的两个丫鬟眼疾手快,多年的训练此时派上用场,一边一个稳稳的扶住了夫人,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姜还是老的辣,坐镇的老夫人一面安排丫鬟把夫人和五哥扶进去,一边详细询问小哥俩发生何事。了解清楚,老夫人气怒道:“看你阿爹怎么收拾你们!”边说边把雀头拐杖狠狠的在地上点了几下,“去请老爷回府”老夫人对管家吩咐道。
管家安排了速速去请大夫,自己也急忙去衙门请老爷。
扬州郡守衙门书房内,李明阳手拿毛笔,眉头紧皱,思索着怎么下笔。
这是一封重要的书信。马上就是岳丈生辰了,这封信会随礼单一起送给赵老王爷。
自己调任扬州已经五年了,身为李氏旁系,家族的助力是指望不上了。所幸自二十岁中举,得陛下青睐,几经奋进,再得岳丈家支持才得以牧民一州。
如今岳丈年事已高,即将致仕,再不回京城,只怕是今后机会渺茫。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已经不知几回。如何措辞,心中一直拿不定主意。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惊呼声中书房的门被推开,老管家踉跄着跑进来。
“何事惊慌?”素知老管家稳重的李明阳眉头一紧,知道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了。
“老爷快回家看看,五公子落水昏迷未醒,夫人也晕倒了”
“快随我回府”撂下手中的笔李明阳越过案几就往门口奔去。
“好!我马上给老爷备轿”
“这时候坐什么轿?快备马!我骑马回府,你速去请华老医师!”
扬州城的老百姓可是活久见了,自李太守就任以来,早已没有人敢在城里打马飞驰了,今日却见一向沉稳守重的太守自衙门一人独骑打马飞驰,一路奔向城南的李府。
百姓们纷纷开始议论,可是出什么大事了,民间不由混乱起来。
李明阳回府就见在正堂跪着的二位公子,“哼!一会再来和你俩理论!”撂下一句狠话就奔后院,一直来到五哥的房内,看见老夫人坐在五哥的榻前,“阿娘,儿回来了,泞儿醒了吗?”
“你来了就好,你快看看!我去你媳妇房内看看”老夫人起身让出位置,由丫鬟搀扶着向院内走去。
“可曾请了郎中?”李明阳头也不回的问伺候的丫鬟。
“平日里的郎中已经看过了,说五公子落水受惊,按理早该醒了。如今一直昏迷,他也不知是何道理。”丫鬟颤颤巍巍的回答。
李明阳眉头又是一紧:“我已让人去请了华老医师,待他老人家看看吧!你们好生候着!”说罢起身去向夫人的房内。
李夫人房内榻上,一位美貌夫人双目虽然紧闭,眼角还是有未干的泪痕,眉毛微微皱起,老夫人坐在榻前握着美妇的手,嘴里碎碎念着:“我的儿啊,快点醒来吧,吉人自有天相,五哥会没事的!”
似乎老夫人的念叨起了作用,李夫人悠悠的长吸一口气,轻声的发出一声:“唉!”老夫人听到这声手上握的更紧了,“好儿媳,你可醒了?你可吓死阿姆了!”
李明阳走到夫人门前,听到老夫人说夫人醒了,又返身走向正堂。
正堂里跪着的两位公子此时已经跪了快半个时辰了,除了阿爹进门给了句狠话,一直没人理会。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门子,哥俩心里越来越慌。
李明阳来到正堂,坐在主位,等哥俩详细叙述了事情,气的一拍桌子:“孽障!气死我了!平日里就不安分,今日闯出这么大的祸端,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惨了惨了!这次一顿家法拖不了了”李云哲心里想着,于是把心一狠,抬头说道:“阿父,这次都是我的错,与大哥无关,五弟是我带出去的,大哥只是拗不过我才同意的”
虽然李云逸对李云哲平日里的行径有些瞧不上眼,事事都和自己争抢,此时却看他义气的揽过责任,不由心里也是一暖,也紧道:“我是老大,没有带好弟弟们,都是我的责任!”
“哼!这时显得你们兄友弟恭了!德福,请家法!”
随着啪啪的竹杖击打肉体的声音,阵阵惨叫声响起,一对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