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江南,一身玄冥无极功已进化境,善点穴功夫,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其实已经四十有二,平日驻颜有术。
从拜火教出走后一路南行,就是想回故土看看。秦国机密堂怎会轻易放他回归,一路追杀,就是进入后周境内也未罢手。
前日秦国机密堂高手会同法门寺高手于长江边堵截,一场厮杀,虽然击毙了法门寺的大和尚,逃脱出来,但莫如聪也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还有令这个魔头尴尬的是身上银钱也不多了。广陵郡虽然富庶,但衙门和驻军的高手也不少。如今身受内伤,如果为了一点银钱暴露身份被北周追杀,传出去那真是会被同道笑掉大牙。
窗外一阵嘈杂声打断了莫如聪的思绪,他放眼望去,楼外张榜处有衙役张贴新的告示。有好事者正在大声朗诵,细细听来,原来是太守府的五公子身患重疾,城中众郎中束手无策,如今太守府张榜重金求医。
“华神仙不是在扬州吗?怎么不去找华神仙啊?”人群中传来疑问声。
“看把你能的,太守李大人素与老神仙交好,家里有医患,怎能不请他老人家去瞧瞧,肯定是华老神仙也没办法才出此榜文的。”有好事者马上接话。
“华老神仙都瞧不好,那谁还能有办法啊”忧心者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李大人可是个好官啊,好人有好报,希望他家公子能好起来。”扬州城的百姓还是淳朴的,李大人到来后广陵境内的变化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
“小二!”白衣修士莫如聪听着百姓的议论,心里拿定主意,隐匿在太守家必定能摆脱机密堂的那群家伙。
“客官,有什么吩咐?”
“会账!太守府怎么走?”
“客官,承惠二钱银子。”小二接过莫如聪丢出的银两,殷勤的说:“客官,沿着主街一直向北,看见明月园,旁边就是太守府了!您走近了瞧瞧,一定认得出来的!太守府好认得很!”
城北,一片琉璃红墙中有一座青瓦灰墙的府邸,门前立着两尊方墩狮子,黑漆大门紧闭,上方牌匾大大的两个大字“李府”。城北的权贵豪宅中,这座府邸透着一股清雅、肃穆。
莫如聪上前拍打门环,门房来应,他说明来意,被引入门内,安排在门房稍候。约莫过了盏茶的功夫,门子带着一位婆子来应。婆子行了礼,就带着莫如聪向内府走去。绕过影壁,踏上侧边连廊,穿个小月门,婆子带着莫如聪来到后院正房。
“先生稍候,容我禀报主母!”后周虽然也是崇尚儒家,但前朝灭败混战的几十年间,胡蛮也曾杀入中原,汉胡融合,风气也逐渐开化,主母见客也是有的。
片刻,婆子出来,引莫如聪入内。只见一位美妇端坐正堂,面有忧容。莫如聪入内先行一礼,:“拜见太守夫人,江湖草莽莫颜应榜而来。”
“先生请坐,坐下慢慢谈”虽然忧心小五的病情,但常年的教养还是让赵德贤缓缓优雅的说道。
“谢夫人”莫如聪坐入侧首位置:“莫某常年行走江湖,各种疑难杂症也是见过不少。不知府上公子是何症状?”生怕这位夫人追究自己行迹,莫如聪抢先进入正题。
“小儿症状……”虽说是心急如焚,但李夫人赵德贤还是一贯的谨慎妥帖:“先生善治何症?师从哪方高人?”
听着询问,莫如聪明白眼前的美妇不是个好相与的,不能视作美貌花瓶看待,不紧不慢的回答:“寻常病症就不说了,疑难杂症莫某也是见过不少,譬如难言之隐症,失魂症等也是遇过的。”莫如聪心想,这些官家的公子哥,要么就是纨绔,必然得的是见不得人的病症,要么就是受不得家里严教,失心离德。不管治不治得好,先在他府内拖上几日,避开那些难缠的秦国狗。
“哦?先生可否说说遇到过的失魂症是何症状?可曾治得?”
听到美妇的质问,莫如聪知道自己赌对了,“禀夫人,某所遇失魂症,病人脉息如常人,却痴傻如幼童。待某用内功催动引导七七四十九日后,化去体内淤积,病患恢复如常”
症状听着虽不是和李云泞一模一样,但大致也相似,李夫人急忙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小儿一直昏迷不醒,城中大夫皆束手无策,华老神仙也曾瞧过,都说小儿脉息无恙,但就是不曾醒来。”说罢,已经起身,单掌向前挥动指向门外,示意前往李云泞院内,嘴上说道:“先生请!”
李云泞屋内,丫鬟正跪在榻前缓缓的用勺子喂着参汤,这几日就是全靠着老神仙的安神汤和参汤吊着。一行人急切的走进屋内,李夫